谢清梧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最后还是扛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此时,城中的春雨楼中,陆时骞坐在地榻上,身旁坐着工部尚书还有朝中的几个大臣,几个人身旁都有女子作陪,唯有陆时骞身旁陪着的是冬青。
“陆大人还当真是不染凡尘,和离之后便没再娶,身旁连个女子都没有。”
“是啊,不过这男子身旁还是要有个美人相伴才好。”
陆时骞但笑不语,笑意不及眼底,敷衍了事。
酒过三巡,陆时骞见几人都喝的尽兴,这才提起今天来的要紧事。
“我听闻前段时间禹州水灾,陈大人随着四皇子前去赈灾救民?”
陈大人——也就是工部尚书,挠挠头一脸不解。
“确实,按理说这件事无需我前去,可当时四皇子在陛下面前直接点名,没办法只能随之前去,但这禹州的情况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在赈灾的时候对户籍名单时,有两户人家不见,我随口提起此事,想着要不要给对方家中多一些赔偿银,可四皇子却像是很激动,一直组织我深问。”
工部尚书和陆时骞在朝堂上也不算对立,当年他险些被革去官职,是陆时骞将他保下。
所以今日陆时骞约他出来他才会毫不犹豫就答应在这见面。
“什么人可还有印象?”
陆时骞眉头微挑,唇瓣微抿。
“梁舟和韩路年,不过这两人说来也巧,约莫十年前都在岭南,韩路年和他堂哥韩石都是千户,梁舟则是当时的副将,出事之后副将突然被调去北地做将军,前几年才回乡,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这话说完,陆时骞的表情更难看。
北地、温氏。
他眸色危险,突然觉得在这整件事中,温氏或许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他笑笑没再多问,大抵也猜到了,或许这水患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天灾。
又要了点酒,他没有再继续问。
酒过三巡,一直到喝的都坐不住了,他们这才尽兴而归。
……
夜半,谢清梧才睡着没多久。
鼻尖传来浓烈的酒气,耳边还有沉重的脚步声,她猛的睁开眼,转头看去,这一眼就看见了喝的路都走不直的陆时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