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迅速却不失端庄,不似那些武夫,动作粗鲁豪放,毫无形象可言。
不过片刻,盘中的菜就吃了大半。
陆时骞被她气的有些无语,好半晌,感慨了一句,“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倔得像驴一样。从前那般温婉和顺,不是挺好的吗?”
谢清梧听他提起从前,筷子一顿,没忍住刺了他一句,“你如今又觉得我从前的性子好了?那从前的时候,你怎么又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后宅妇人?嫌弃我见识浅薄?”
从前,她一心放在他和陆云铮身上,即便自己身体不适,也要每日给他亲自洗手作羹汤,却只换来了这父子两人的嫌弃。
说她只知道围绕后宅转,什么都不会,比不上闻茉。
如今和离了,他又觉得她从前那样软和好拿捏的性子好了?
谢清梧冷笑。
陆时骞知道自己一句话惹她生气了,想到她从前受的那些委屈苦楚,一时有些后悔提这茬。
想哄她,但任他怎么说,谢清梧后面都没再回应一句,态度冷淡至极。
仿佛又回到了刚回京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捱到了宫宴结束,待送走了皇帝以及一众蛮部使臣,陆时骞拦住了转身要走的谢清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去我的马车上吧。”
“不了。”
谢清梧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拒绝,“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日后再说。陆大人,告辞!”
上了马车,谢清梧就让谢定尧找人盯着闻茉,万棋扬和耶律泓三人。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三人或许背地里早就认识了。
谢定尧不解,“娘,你是怀疑闻茉和耶律泓之间早有勾结?何以见得?”
谢清梧正襟危坐,神色一片冷静,“耶律泓此次进京,除了达成与大筑的友好关系之外,恐怕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报复我,而是奔着闻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