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如今刚回府。”
陆时骞又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谢府,咬牙,“回府。”
“是。”
……
接连被这父子二人闹的心情不佳的谢清梧,这两日也没再去衙署点卯,告了假,窝在府上练武。
谢定尧以为她是为了陆云铮的事忧心,挥退了房内的女使,给她奉了一盏茶,这才将自己打听到的事,给她说来,
“娘亲若是为了那陆家公子的事情闹心,也不能这般伤了自己的身体。您身上有旧伤,哪里能这样劳心劳神?合该放宽心才是。”
谢定尧给她捏着肩膀,手上力道刻意放轻了几分,不轻不重,刚刚好。
谢清梧听到他提起陆云铮,拍了拍他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若是能像你这样听话乖顺,就好了。”
谢定尧笑眯眯的,被夸了心情好,嘴上却还卖乖,“都是娘亲教得好。”
谢清梧嘴角的笑意微顿,都是她一手教导的,一个是义子,事事恭顺,胆大心细,可堪大任;另一个是她的亲生孩儿,却只知道闯祸,毫无担当,对她也如陌生人一般,只知道伤她心。
两人天差地别。
谢定尧不知道谢清梧所想,接着道,“听闻他将镇北王的小孙子打得不轻,身上的肋骨断了三根,正卧床不起。镇北王昨日在朝堂上上奏参了陆大人一本,看镇北王的意思,怕是不给陆云铮定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镇北王府世代为大筑建功立业,是大筑的功臣,甚至,镇北王有祖上的阴德庇护,势力上,与陆家也不妨多让。
只不过,镇北王一脉子嗣单薄,如今千疼万宠的小孙子被打成这样,镇北王焉能咽下这口气?
谢清梧皱眉,她知道他打了人,但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重的戾气?
正想着,又听谢定尧试探得问了句,“娘亲,您可要找镇北王求求情?”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谢清梧在边关的势力地盘与镇北王世子的驻地相邻,她还帮过镇北王世子忙。
她若是开口,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