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清梧也不好再拒绝,她神色疏离地作了一揖,“是。”
随即,她便让手下副官将那些闹事的揽住,“不可伤了人!”
副官点头,“是!”
待人控制到一起后,谢清梧看着那些农民,安抚道,“我已经知道诸位的情况,诸位放心,朝廷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必不让你们吃亏。也请诸位配合我,静心等候结果。”
那些农民工见谢清梧知道女人,也不害怕,嚷嚷着,“凭什么你说我们就信?”
“就是!”
谢清梧也不生气,她制止住了身后要上前呵斥的副官,与他们分析利弊,“你们闹出这个动静不就是为了让朝廷重视?现在朝廷已经开始彻查,你们就算不信,难不成还要和朝廷命官对上?那样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你们既然说自己没拿到钱,那我们自然是要核实情况的,尔等安心等着,等结果出来了,若再有异议,喏,陆大人就在这里,你们大可将情况告知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事。若是失手伤了朝廷命官,银子拿不到不说,还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一番话说的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农民工,立马安静下来。
这边,户部侍郎张沅手中拿着两本账本,姗姗来迟。
谢清梧和陆时骞交错翻阅账簿。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时刻显得有些突兀。
账本上一笔一划地记录了什么时辰,什么地点,哪个人领了多少赔偿金,上面仔仔细细,签字画押,一个不少。
另一本则是户部每月的支出账簿,清晰地记录了这笔赔偿金的数量。
再结合陆时骞找过来的那几个领了赔偿金的农民做证,加上这个坊市的负责人的证词。
谢清梧看着账本,心头微沉。
不管是从账本还是证人证词方面来看,这件事情,无一不是指明是这些农民在闹事,与户部和闻茉没有关系。
但谢清梧并不觉得这件事情真的真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