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其实也并不长。”郑伯友说道,心中也掂量着如今应该是要废掉宜臼,封念儿的时候了,姬宫湦最近对褒姒的有意疏远,似乎也在为这件事情做铺垫,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第一日成为东宫太子,就遭到大臣们的弹劾,说念儿是子凭母贵。
念儿摆了摆手,“同郑伯下棋过瘾的很,不如再来对弈一番,待秀秀姐姐同掘突哥哥回来,我们再折返回去!”
“也好,”郑伯友点了点头。
念儿将棋面上的棋子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先手下棋,他仗着自己年幼,便请郑伯友让他一让,偶尔也耍赖一番,叫郑伯友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摇摇头,以长辈的目光看着年纪尚小的念儿,他余下的话题便再也不同郑伯友谈论国事了,而是对郑国的国风起了兴趣,央着郑伯友给自己讲讲郑国的诗歌的特点,听着点着头,听的无比虔诚。
而那边的秀秀同掘突,一路无语抵达了司马的府上,因为是新府的关系,如今掘突又辞了官,府中的悉人少之又少,开了宅子的门秀秀便开口说道,“只怕祭天大典一过,就得将郑府之中的悉人都调过来了,否则结婚当日人必定是不够用的。”
“将需要的悉人数量报上来,我去安排便是。”掘突点了点头。
“这里的东西世子可都一一过目?”秀秀转向掘突问道,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看过了。”掘突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秀秀问道,手中全是汗水,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紧张。
“没有,娘娘安排的妥帖,面面俱到,在下对娘娘的恩情感激不尽。”掘突这话说的客气而疏离,将面前的秀秀生生的推开了几步路的距离,秀秀点了点头,带着掘突从入门的注意事项开始讲起,一路讲到了婚房之中,“拜过了堂就送入婚房之中,新娘便坐在这张床上……”秀秀说着,拍了拍自己亲自挑选的红色缎面的床褥,手指轻轻的在修好的鸳鸯丝线上拂过,面色中透着一种悲戚的神情,“这床,只怕是新娘会不满意,也不知挑的好不好?”
“好!”掘突点了点头,看着秀秀弯下腰失落的神情,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