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怀赶紧把情绪激动的张夫人扶住:“夫人,使不得,我只是尽了医家的本分罢了,容我再给小姐把把脉。”
王氏将张夫人扶起退到一边,虞翎依旧是从里头拉了一根线出来,方锦怀仔细把了良久,才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走到桌边提笔写药方:“没事了,只是她身体实在是太虚弱,必须要好好的养,至少三个月内,都要好好的养着,虞小姐,我开的这个药方,要连着吃一个月,排毒补血,一步步来。”
虞翎应下:“那这三个月,要劳烦你时时过来了。”
方锦怀咧嘴一笑:“正求之不得,国公府的门可不是随意想进便能进的,以后我医馆的生意可要好得不得了,在此谢过虞小姐。”
说着就搁下笔双手将药方呈上,笑得一脸的狡黠,可虞翎偏生就觉得他这个样子有趣得很,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笑容感染。
方锦怀。
一定生活在一个很温暖的家庭吧。
所以才有这样温暖的,直慑人心的俊朗笑容,叫人挪不开眼。
方锦怀走后,因着怕再被人动手脚,虞翎让婧怡亲自去抓药材,选买了新的药罐子,自己亲自守在火炉子便和婧怡一起煨药。
药味渐渐弥漫出来,有些呛鼻子,虞翎闻着这个味儿却觉得熟悉。
上一世的时候,郑灵儿也喝过类似的药,也是呛人,但是补血养身很好。
“小姐,这里我看着就可以了。”婧怡轻声说道,这个小厨房又脏又乱的,哪里是小姐呆的地方。
虞翎坐在小凳子上,跳跃的火光闪烁在她的眼里。
“婧怡,下午……方锦怀进来看诊的时候,你去哪儿了?”虞翎冷不丁的问起,婧怡楞了一下。
“小姐……我……”婧怡的声音和头一起低下去。
虞翎看着她好笑,伸手戳她头上的发髻:“臭丫头,还学会有心事瞒着我了?快说,怎么回事,成日里你都跟着我,怎的那时候不见了?”
婧怡的脖子有些发红,她还以为小姐一门心思都放在张家小姐的身上,不会注意到呢。
眼见着是躲不过了,婧怡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般,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看那个木头疙瘩一个人在门口杵着,那风吹得那么大,他又穿那么单薄,让他进屋也不进,真是气人。”
“我就想着,好歹也是方公子的人,冻坏了也不好,就去屋子里给他抱了件毯子来让他披上,哪晓得这个木头要气死我,说什么都不要。”婧怡气鼓鼓的说道这里,沉浸在回忆里,连声调都拔高了几分,“后来我就想,不要就不要吧,冻坏了也赖不住我!正准备要走……他……他又把毯子接过去了,真是个怪人。”
虞翎听到这里,明白了。
婧怡这丫头看褫革一个人在风里站着怕他冻坏了,小丫头这是看上他了?
虞翎乐呵呵的笑起来,打趣道:“我看那褫革也不错,长的端端正正的,身手也挺好,改日啊,问问方公子,婚配了没有啊?”
婧怡听得大窘,知道虞翎这是在拿她打趣,脸上一红,急了:“小姐!”
虞翎拍拍裙子站起来,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急的,好好守着药,等会儿端过来,我先回去了。”
婧怡赶紧应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