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遣了周围的人,得了和靳询单独说话的机会。

没等段清茉开口,靳询便忍不住握住段清茉的手臂说道:“为何要从镇北王府离开?我说过,镇北王府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段清茉像是触电般将手臂抽离,再看向靳询时,她的眼中充斥着冷淡和防备:“靳询,我已经麻烦你许多,不敢再耽误你了。京城南面的宅子我之前就看上了,隔壁就是衙门,对面就是慈济堂,宅子的主人乃是侯府亲戚,虽价贵一些,但地段屋子都还算不错......”

“马上到了年关,我一个外人哪里能留在镇北王府?”

“早些搬过去,我与昭昭也能过个好年。”

靳询说道:“为何不在镇北王府中过年?你与昭昭两个人在那儿,未免显得太过冷清......”

“哪里会冷清,除了我和陈昭昭,还有陈颐安呢。”段清茉淡淡开口道,“这些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昭昭也大了,为了她的名声我也该自立门户,过好自己的日子。”

“而且我们只是搬去别的地方,又不是要离开京城,你不必如此着急吧?”

“若是你想与我叙旧,只管来那我的新宅就是,我难不成还会将你拒之门外?毕竟认识二十多年,结善不结仇,不是吗?”

段清茉柔柔地笑了笑,靳询顿时就愣住了。

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却又从段清茉的态度中瞧不出什么异常。

先前都把话说开了,他也没有强留段清茉的道理。

于是他压抑着心底的怪异道:“你真的想好了?”

“自然。”段清茉道,“这么住在镇北王府里像什么话?我虽没了夫君,但还是要那名声清誉的。”

靳询知道,段清茉是个好面子的。

“好。”靳询退了一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便命人送你过去便是。”

罢了罢了,人只要不出京城,他自有办法让她回来。

靳询头疼地想到。

段清茉听罢又朝着靳询行了一个大礼,提起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是我段清茉想请你帮忙的,那就是淳哥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