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前世记忆中的宋伍儿,被突发话语惊了下,不经意得回了声,目光微敛聚向徐闻萧,只见她担忧着拍向自己肩膀。
“啊,你说我爹啊,没错就是叫宋时莆,闻萧难道也认得他?”宋伍儿见徐闻萧面上神色有异,忙轻声回道。
“我常年在院中呆着,极少外出,关于朝野内外的事情只听父亲讲过些,宋大人乃家父常挂在嘴边的同僚,自然记得清晰。”徐闻萧仍是笑着,瞧见宋伍儿真诚目光,有些心虚得动了下耳朵。
她父亲徐子年确是常在闲时讲起有关宋首辅的轶事,只不过大多非好话,除了传述宋家儿女做过的愚蠢事迹,便当着徐闻萧面前破口大骂,说什么老狐狸不知天高地厚处处反驳他的谏言,宋家小女不识大体,当街鞭打南安王,惊了全城百姓。
如今正主就在眼前,纵是脸皮再厚、深受父亲口头警告毒害,徐闻萧总会产生些歉意。
“好姐姐,不要再想我爹爹的事情了,我在宫外常听人说选秀之事极其繁琐,终日有太监嬷嬷们紧盯着一举一动,心中难免恐慌啊?”
明知此时的徐闻萧是为两家父亲日结宿怨之事忧心,宋伍儿故意插开话题,胡乱讲些有关选秀一事。
徐闻萧眨巴下眼睛,似听到些好玩事情,掩着嘴轻笑道:“曾以调皮捣蛋闻名京城的宋家姑娘也会害怕起选秀来吗,我看该瑟索着逃向边角的应是我罢了。”
看来当日曾闯下的祸事没少被京城百姓大肆宣扬,连久居深宅的徐闻萧都能在初见时打趣起她来,宋伍儿长叹出声,苦着脸正欲辩解,忽听耳畔响起刺耳声音。
“呦,原来是首辅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啊,还真是失礼了,不过这姑娘说得确有道理,咱们宋小姐的风流韵事可还不少,我倒曾听下人们蹲在狗窝旁讲的有滋有味。”
挑衅话语接连朝宋伍儿两人涌来,摆明着在她面前显阔,宋伍儿冷着脸回神望去,只见身着百褶如意月裙,头上插满金贵簪子的年少女子,亦步亦趋得扭着身子朝两人走来,面上带着讥讽之色,头都快仰倒天上去了,她身后紧跟两个衣着较普通的女子,低声下气得随声附和着。
“你死盯着我做甚,首辅家的女儿这么没教养吗,懂不懂得目正神清,晓不晓得何为出言相交,离这么远看见本小姐,怎么也不亲身来打声招呼?真是块呆木头。”
嚣张女子见宋伍儿身旁的徐闻萧也一脸怒意瞪着她,不自在得回身敲打一女子头部,那女子挨了打,不敢出言喝责,忙挺直腰板朝两人高声道:
“这是当朝太师方赫文之女—方汐汐,你们还不快向小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