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直接渗透到跪在地上的每一位大臣心里。

“陛下恕罪！”

“臣等也是太过担心曹家蓄意谋反！”

“实在没想到，曹御史居然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啊！”

“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

大臣们异口同声。

在曹亮面前张扬过的大臣，还有些扭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他，摇尾乞怜，想让他在女帝面前帮忙求求情。

唉。

曹亮叹气，还是比较喜欢他们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陛下，臣以为，曹亮这人有蹊跷！”

孙烈质疑，“他在九江县内，连续九天无所事事，仅用了最后一天，秘密召集水军顺江南下，次日清晨，我们便看到满船吴国的箭矢！”

“这定然是他事先与吴国串通好了，想要用这些吴军替他准备好的箭，瞒天过海，取得陛下信任，以此扰乱朝政！”

“你以为箭是什么？你觉得这个关头，十万支箭对吴国来说，是随手便可拿出来的吗？”

曹岳厉色回复道：“老夫听闻孙大将军领兵多年，竟连这等常识都不懂？”

事到如今，曹亮回来，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和收获。

他这个当爹的底气十足，终于可以放心袒护后辈。

孙烈的脸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紫，“我说的假设违反常理，曹亮一夜载回来十万支箭，这难道就符合常理吗？”

“禀告陛下，曹御史品行忠良，整整十日，草民亲眼所见！”一直在角落里待着的宋景出来作证。

“帮曹亮秘密集结水军，你与他本就是一伙，证词无用。”

许争虎一口便将宋景的话全盘否定，也站在孙烈这边，“禀告陛下，臣所持观点，与孙将军相同。”

“臣不相信，他这样的纨绔敢深入敌军，也不相信，他真如传言那般，有鬼神莫测之能！”

所有的针对和质疑，最后又指向了曹亮本人。

“我这人一般不说会让人难堪的话……”

曹亮顿了顿，视线滑过咬牙切齿的孙烈，落在许争虎身上。

丝毫不胆怯他聂政侯的身份，与其针锋相对，“如果要我说，就一定会让你真的很难堪。”

“说直白点，你俩没有脑子，不代表我也没有。”

曹亮轻蔑一笑，用享受的目光，欣赏着许争虎这一句话激的面红耳赤的面容。

舒服，还是喜欢这种一直表现的桀骜不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