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既有此等神药,缘何不交于我?此可获巨利。”
“太子切不可因贪利,而失太子之初心。国之繁荣,在于人丁,在于能工巧匠。若人皆不在,何谈国家?
有钱可赚,有钱不可赚。倘若汝为国君,为太子,则此钱必不能挣。若此治病救人之药,哪怕一人一刀,太子便可得数万之钱。但若是太子用数万之钱,可买此等数万之邢人之命呼?不可也!”
“此药来自何方?可说与我?自古瘟疫,无灵丹妙药,此为世人皆知之事,弟之药又来自何方?”
“吾所行之事,于邢国有利,于太子亦有益,太子则无需问其缘由。吾觉太子当下宜往居医庐,使邢人知晓,救治瘟疫之人乃是太子。
当使此数万染病之人铭记,其所得之救治,乃太子之恩赐。此既为民众,亦为太子可获取民心之道。如此之民心,纵有数万之钱财,太子亦不能购得。”
太子思索了一番,好像木耒说的对,他所作所为对自己只有益处,没有害处,特别是他的建议,更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于是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木耒的府邸,直接奔医庐而去。
从开始大规模施药开始,约 7~10 天的时间,行都之内的患病人群已降至三两千人,只需不多的时日,这场瘟疫便算控制住了。本来这么一场瘟疫可能要死亡数千甚至上万的人,但自施药开始之后,死亡之人只有两三百人,而且多为老弱,幼儿暴毙之人则很少。
这场瘟疫在基本控制住之后,一日,木耒在医庐与桑医闲谈。桑医向木耒说:“邢人只知救命之人乃是太子,但医庐之内众人皆知此药出自公子,这是为何?”
木耒说道:“无论太子与我,只要能使人活命,乃为上善也,勿须顾虑其他。且若他人知此病为我木耒所治,恐于吾不利。而言为太子所治,则无人敢生他念。”
桑医则说道:“公子所为,乃是大善之举,请受我一拜。”说完桑医便向木耒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