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弄人,两个儿子先后染病离世。如今,在这世上,他唯一的孩子便只有秦思源的母亲。
母亲是李家长女,两位舅舅虽已病故,但都各自留下了子嗣。
只可惜,那些表兄弟们年纪尚幼,尚未能撑起家族的重担。
如此想来,或许自己能从外公那里寻得助力。
想到便付诸行动,秦思源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笔,饱蘸墨汁,开始专心致志地写信。
他清楚地记得,再过二十天,便是外公五十一岁的寿辰。
去年,外公五十整寿之时,大操大办,热闹非凡,他与父亲母亲都曾前往参加那盛大的寿宴。
不过今年,想来不会再如去年那般大肆操办。
而他写这封信的目的,便是期望外公能派人前来邀请母亲与自己前往为其祝寿。
如此一来,他便能与外公促膝长谈,定下发展的根基。
秦思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自己当下的身份,哪怕是迈出府门一步,都需向家里报备。
更不必说,要前往七八十里之外的保宁卫,那更是难上加难。
在他前世,交通高度发达,去往同样的距离,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
可在如今这个时代,没有个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是痴心妄想。
这个时期虽然有官道,但是年久失修,行走起来十分不便。
而且,沿途还有很多剪径强盗,都是一个威胁。
写好信件之后,秦思源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揣入怀中,抬脚向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秦思源一眼便看到了三管家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