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昭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大人，你就不担心燕然……”

“不担心。”

唐灿想了想，解释道：“既然来了，他们就得陪着演戏，哪怕不想看这一出戏，他们也得陪着。”

“不然的话，他们就不需要归降了。”

“倒是那个娘们儿，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冷昭有些苦恼：“昨天晚上还没有见到，但是今天一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嗯。”

唐灿没有再说，只是望着燕然的席位，心中思忖对面是有哪个人，和谢嫣走的近。

“主要是思齐部。”

冷昭没有任何隐瞒，当即说道：“进入燕然之后，谢姑娘就找到了思齐部。”

“不管是一开始和燕然的引荐，还是后来的事情，全都是思齐部为主导的。”

“就连受降，也是思齐部提议，然后让小可汗不得不答应。”

“……”

燕然的事情，唐灿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不少。

他很清楚，燕然最大的势力，并非燕然可汗的本部，而是……思齐部。

当然，若是单论个人的势力，燕然小可汗始终还是最强。

但是这一段时间的混战，令小可汗损失惨重，思齐凭借自己的手段，也可能是在谢嫣的帮助下，在混战中，收拢了不少的小部族，和小可汗分庭抗礼。

“思齐可并不愚蠢。”冷昭轻声说道：“就像之前夺红的时候。”

“死的那个人，算起来是他的外甥，但是他并没有闹，只是说了一句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唐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锁定燕然席位中坐在小可汗隔壁的一个黑瘦的汉子。

冷昭则是在一旁，再次介绍起燕然牙帐中的各个势力。

终归，之前受降的时候，双发只是在牙帐中打了一个照面，唐灿还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人名和形象全都对应上去。

而且，冷昭在燕然和他们都有过接触，此时说起来，信手拈来。

一旁的车原，也是一脸认真的听着。

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是没有想到，如今的燕然，局势竟然还是那么紧张。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受降……

没想到，受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大人，要不还是回去调兵吧？”车原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万一真的打起来，咱们这些人……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