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仿佛给了她在这未知世界中坚持下去的力量。
“不用谢,您好好休息,主子大约在中午时分便会归来。”
陆梅温柔地嘱咐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宁静给公子喻。
经历了昨晚深度的休憩,此刻的公子喻竟毫无困意。
她努力地撑起虚弱的身体,尽管动作略显笨拙。
对于宇文清欢在这个世界的停留时间,她一无所知,而她自己,也只是近期才苏醒在这副身躯之内。
那个人的预言,那个关于身上那朵神秘花朵秘密的线索,似乎都在引导着她走向某个未知的真相。
这份未知,既令她感到惶恐,又激发了探索的渴望。
想到原身所遭遇的种种不公与磨难,公子喻的心中腾起了汹涌的杀气,仿佛要将过往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股气息,沉重且锋利,如同实质一般在空气中蔓延。
宇文清欢甫一踏入院门,那几乎凝固的空气便令她心生警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自屋内隐隐传来,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
未加多想,她的脚步化作了疾风,毫不犹豫地向屋内奔去,每一步都似乎踏破了空气的阻碍。
公子喻在屋内,刚捕捉到门外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便迅速收敛起周身弥漫的杀意,如同收回利剑入鞘,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让她诧异的是,不过眨眼之间,宇文清欢已立于眼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她眼前似有一阵清风拂过,带动着发丝轻舞,随后,那熟悉的身影已稳稳地伫立于她面前。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唯有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还活着。”宇文清欢在确认公子喻安然无恙后,紧绷的神经终得松弛,一抹释然的笑意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
那份杀气的来源,如今看来,确是出自她无疑。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公子喻的回答带着几分傲然与不甘,仿佛在抗议这世间所有的不公与轻视,语气中满是不服输的坚韧。
宇文清欢认真地点了点头,表情中带着几分戏谑与理解。
“当然不容易死,不过这次算是九死一生,险些连层皮都得换掉了吧。”
闻言,公子喻的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自嘀咕,哪有这样调侃病人的!
面上虽不动声色,但眼中闪过几分无奈与好笑。
“好歹我还病着呢。”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似乎在无声地质问,是否能对一个病人稍微宽容些,留点口德?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宇文清欢故作惊讶,眼中闪过玩味,“若真记得自己身子虚弱,怎会冒险去招惹那凶名赫赫的绿蟒?”
宇文清欢的话里不无责备之意,显然她难以相信公子喻会对绿蟒的毒性毫无了解就轻易涉险。
公子喻闻言,眉眼间闪过几分自嘲,随即话锋一转:“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策。罢了,不说我了,换个话题,说说你吧。你在这幽静之地,已经多久了?”
这时,公子喻的目光细细地在宇文清欢的脸上游走,注意到她脸上那层熟悉的药膏,不由心中暗叹。
那抹白色,虽是疗伤所需,却也无形中露出几分狼狈与不易,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这家伙,无论身处于何方,总习惯以一副不为人知的面具遮掩真实容颜。
这份独特的癖好,似乎已深深镌刻在她的每一个足迹之中,不论时空如何转换,始终不变。
“看看我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豆芽体型,答案不言而喻吧。”
宇文清欢纤细的手指轻轻点落于自己瘦削的身躯上,眼中闪过无奈与自嘲,轻声开口道。
话语间,一抹苦笑不经意地攀上了她的唇角,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风雨与不易。
公子喻闻言,这才将目光从她那略带稚气的脸上缓缓移开,细致地审视起她的整体。
确实,正如宇文清欢所言,她的身体仿佛未经世事的幼芽,脆弱而又充满生命力,与那稚嫩面容下的成熟形成鲜明对比。
嗯,从这份单薄的身板来看,她的前世显然也没有过上多么滋润的日子。
“啧啧,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我们也会有这般重获新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