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沉临走前还提醒他：“记得赔钱。”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太强烈，元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分明是同样的脸，但元圆觉着符笙非常可怕，默默抱紧了自家老大的头发。

开车离开了这条稍显诡异的路，元圆才没有被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就是那些槐树有点恐怖。

想起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些白骨，元圆有个大胆的猜测，“老大，你说那两排槐树底下会不会也是白骨？”

符沉说：“不是白骨。”

“哦。”元圆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听符沉说：“是从尸。”

“啊？”

从镜子里看到元圆那傻乎乎的表情，符沉的心情好了点，“都是一些下等从尸。符笙用咒术把那些人通过活埋、灌草药的方式，配合咒术，做成只听他命令的尸体，没有意识，也没有脑子，相当于敢死队。看大门的那两个是中等从尸，保留了一些意识，没有下等从尸那么蠢。”

元圆刚想问高等从尸是什么样的，又想起在符沉的记忆中看到的符笙。

那时候的符笙，应该把他做成了从尸……

元圆怕符沉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听完选择了沉默。

不过，符沉自己倒是不在意的说：“很久以前，他把我做成了本命从尸，这样的从尸他只能做一个，而且，加在我身上的咒术也远比那些从尸的强，如果不听话，全身的皮肉就像被人用烧红的铁梳子，一点一点的把肉梳下来。”

这种描述……是不是太准确了点？

元圆抿了抿唇，实在不敢想象符沉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摸摸他的头发。

“作为从尸，只要有反抗的想法，就会被那些咒文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如果不是因为丧尸病毒，我也出不来，大概会作为从尸，直到符笙死。”

这些符沉以为会让他很愤怒的事情，真正说出来反而没什么情绪波动。

可作为听众的元圆却很难受，挪到前面的位置，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断了几根头发的符沉：“……你是不是对你的重量心里没点数？”

拿着几根断发的元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趴着，没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