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巴得清闻言只是摇着头和手。
“为何?怎么呢?”众将都诧异了起来,纷纷问道。
巴得清面色傲然道:“你们可有必胜之把握!”众将心道这是什么话,这次打仗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不发洪水地震,我们自然打得赢!
但既然要必须是必胜,众将也无一人敢夸口。
向荣心里有些怒,拱手道:“本帅敢立军令状!”
巴得清眼睛一斜,慢慢道:“勿要赌气,一旦困兽犹斗,反致使大军入了险地,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等乌兰泰、达洪阿他们大军击破新圩一线后,可打茶地时方好,如此才可两面夹击嘛!”
向荣还欲再说,巴得清毫不客气的大声说:
“我等八旗子弟,皆开国功臣贵胄之后,家传又有渊源,自出生便熟悉通知行军用兵之道,难道我们这些功臣们的子弟后裔,用兵谋略还不及你们这些汉人吗?”
巴德清稍一停顿问完后,又道:“我今奉皇帝御旨,不远万里来此,只因前方汉人做主时战事不利而被遣派,若无过人谋略,皇帝安敢派我前来!”
向荣心里气的肝火直冒,实忍不住,又要说话,谁知巴得清这时嘴里又冒起了满语,大谈他祖宗传下的行军用兵之道是什么意思,翻译成汉语又是什么意思,如何符合古代先贤兵法。
向荣对他的谈话简直是马对驴讲。
到最后向荣被巴得清直气的心肝疼,忙说身体不适,不方便听他的用兵之道。回到自己帐篷里忿忿睡下了。
而一众将领走也不敢走,还在大帐只能听巴得清大谈祖宗的用兵之道。
最终巴得清总结出“五不可”的不能进攻的结论,离大帐而去,放过了大帐里饱守折磨的众人。
巴得清也不是蠢驴一条,他自然知道他的五不可是扯淡,此时进攻必然获胜。
但巴得清还有一层想法,他认为前面一段时间里皇帝以汉人为钦差主帅,没有打赢,故而这此专门派遣满人钦差主帅以及将领这么多来,为的就是要让满人来立这平贼大功,证明给世人看,八旗士卒依旧善战骁勇。
所以怎么可以让向荣一介汉将来立此首功,他巴德清绝对不答应,首功应该让乌兰泰、达洪阿这样的旗人来立,如此才符合皇帝期望。
他巴得清也确实算是摸着了皇帝的一些心思,咸丰皇帝确实有这么几分意思,但他把主次没有分清,皇帝眼里最重要的是平贼,其次才是谁立主功的问题。
巴得清为了让乌兰泰、达洪阿等旗人立功,可谓煞费苦心,自前天就扣下了向荣大营通往桂林的每日军情函文,就怕赛尚阿为了赶紧回去当军机大臣。不理会皇帝的一番苦心。
巴得清这个像条狗一般忠诚和主动为皇帝分忧好奴才,行下的这一举动可把后来的咸丰给坑苦了。
因为巴得清的自作聪明,使得赛尚阿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向荣已经攻破太平军后路的紫荆山隘口。
而知道这消息的乌兰泰等人又因隐隐与向荣一南一北的有竞争对手意味,也更不可能在自己的每日军情函文里写向荣的功劳去。
这边茶地这边天亮后,杨秀清等人自以为逃不脱,于是在召集茶地、花雷的太平军及其老弱万人,在空场上用木材搭设了一个高台,上面又搭设了一个巨大的粗木制作的十字架。
杨秀清走上高台,他此时脸色凶狠阴沉,也没有搞什么天父下凡的鬼把戏,杨秀清站在高台大叫:
“众天国兄弟姐妹们,如今我要代天父问问你们,我们为什么要造反朝廷,诛杀清妖!”
这一接近地气的发问,立时使得群情激愤,众人皆奋力各自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