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初把她從懷裏弄出來,把手放在她後腰,直勾勾看着她:“你想跟範鵬一起跳槽走人?”
“你看我想嗎?”文禾莫名其妙,從他身上扭開去洗澡。
她來過這裏,還有她一套睡衣,文禾洗完後套在身上,出去時見周鳴初還坐在沙發,喊了他一聲,自顧自去吹頭發。
她頭發又多又長,多好的吹風機吹起來都費力,周鳴初吹過,起來看了一眼,也往浴室走。
浴室殘留着水汽和香味,熱氣拂面,再拂過感官。
他們現在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應該不存在味道上的區別,也可能是她用得多,所以氣味更明顯。
尤其是在床上。
洗完出來,吹風機的聲音也才停下。
文禾用手梳了梳,回頭見周鳴初走進來也沒多留意,拿起梳子把打結的地方梳順。
周鳴初靠在門框看她認真梳頭發,梳完,再彎腰把頭發一根根撿起來。
他走過去,文禾剛扔完頭發,轉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變鬼了,幹嘛老不說話啊?”
周鳴初問:“你哪來這麽重潔癖?”
“正常搞衛生,難道你願意沾着滿鞋底的頭發?”文禾翻了個身,看到床單上有一片陰影,趴過去研究時又聽周鳴初問:“你什麽時候離職到期?”
“快了。”文禾抹了抹那一帶,感覺是床墊的标,她翻回去,周鳴初也掀開被子把她抓過去,跪在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親她,文禾推他問套,他拉開床頭櫃抽了一只塞到她手裏。
文禾最怕這種事,每次都控制不住地出手汗,燈關不燈都是,她害怕他的硬度,稍微碰一碰都口幹舌燥。
但周鳴初最愛讓她做這回事,一開始還容易不耐煩,後面都是直勾勾盯着她,直到在她手心跳,才掌住她後腦勺毫不客氣地深吻進去。
這間房子的燈比廣州亮,文禾一度想讓他關燈,周鳴初卻托着她脖子,讓她看自己胸`前的跳動。文禾想擋,他把她兩只手都壓住,見她把頭轉過去,直接俯身去叼,弓着背故意含出聲響,哪怕文禾拼命用腳後跟拍打他也不肯放,直到她自己掙紮得狠了,嘶地一聲扯得叫痛,才肯把燈關掉,重新去吻她。
過後兩人抱在一起休息,文禾摸着周鳴初滿背汗,推他去洗,他往旁邊一倒,直接套褲子出去抽煙。
文禾也懶得理他,自己去洗,洗完出來,聽到陽臺一下下把玩打火機的聲音。
周鳴初想事情的時候就愛這樣,一下一下,清脆得像啄木鳥打洞。
她出去找他,他慢慢吹完一根煙,低聲說:“我早知道谷志德會出事。”
大概在深圳,他很難不想起自己父親,文禾被風吹得往他那邊縮:“你也別自責,意外這種事誰都
說不準的。”
周鳴初笑了下:“不至于。”天王老子也料不到具體的事,他沒什麽好自責的。
他把打火機放進褲兜,攬住她問:“離職後什麽計劃?”
“到時候再看。”文禾打了個呵欠:“我要先回家陪我奶奶,年後再想。”
周鳴初說:“可以把人接過來。”
文禾思索了下:“她現在年紀大了,腿腳又不方便,坐車久了要水腫……”
周鳴初直接打斷她:“飛機,高鐵,可以走動。”
文禾沒說話,碎發挽到耳後,單手撐在圍欄上,托着腮看深圳夜景。
這一帶有老街的安寧,也有高樓矗立帶來的摩登感,文禾還記得小時候聽老師講過,她們很多人的父母離家都是來珠三角,東莞廣州和深圳的最多,當時老師把這幾個地名寫在黑板上,她一個個地記,然後多年以後,也踩上了父母的腳印。
思緒飛回來,文禾才發現周鳴初一直盯着她看,黑漆漆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文禾突然想起盧靜珠:“你那個妹妹呢?”
“你想見她?”
“她還好麽?”文禾問。
“想知道,改天帶你去看。”周鳴初看她被風吹得一直往他懷裏縮,手臂圈住她,冷不丁把她吊帶往下拉,涼風刺得文禾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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