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別人穿過的

劃開接聽,那邊卻并不說話。

兩方都安靜着,似乎比剛剛面對面還要僵持。

文禾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往門口看。

她握着手機走過去,這個門要不要開,她做着心理鬥争,忽然麻圓也往這邊挪,文禾站了會,還是把門打開。

門外是周鳴初,他紋絲不動地站着,很快大步邁進來,一腳踢開那盒藕粉,關門,握住她的臉吻住。

他一貫的大力,也一貫的不給她躲,磨得文禾嘴唇都痛,只能極力地仰起頭配合他。

周鳴初把她電話奪過來,手一揚扔到沙發,徑直把她抱進房間。

文禾在他懷裏失去平衡,伸手想推她,卻被他抓着按在胸口,感應到他一下下有力的心跳,也聽到他幾乎是碾過耳輪的聲音:“什麽叫不想鬧得太難看?”他來勢洶洶,聲音低出一股自然的磁性,又像風吹太久,只是沙啞。

文禾感受到他一身的怒氣,吸了吸鼻子:“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她想抽回手,卻被周鳴初以絕對力量壓制着,手上力氣大到幾乎把人按穿。

他聞到她身上濕乎乎的香氣,但騰來騰去只是恨不得拆了她:“剛才那個是誰?”

“不關你事。”文禾擠出這句話,人卻像被扔進火裏壓着,她聽到他幹燥的那只手在身上游搓的聲音,試圖滾往床沿,卻被周鳴初一把薅進懷裏反扣在身下,一條腿被擡得老高,也被用力地壓向他。

周鳴初闖進來,帶來久違的鑽嵌感,兩人都是充實又刺激,文禾大口喘着氣,很快軟得沒有力氣。她被不停地抓向他,兩只手也被交扣在胸`前,人汗涔涔的,只能随着他動,直到她受不了地撞他手臂,才聽到唧地一聲,周鳴初把她翻過來,牽着她的手讓她握住。

文禾揪心發燙,臉也在黑暗中悶出一片滾紅,卻還在想,這人到底是去而複返,還是根本就沒離開。

隔天她起得很晚,但醒于一場揉筋搓骨,周鳴初把她拉起坐立,說要出差的人像數着時間,幾乎是手機鬧鐘一響就繳清了。

周鳴初去洗澡,洗完回來,文禾閉着眼。

她好累,斜躺勉強睜眼看周鳴初,很快又閉上眼,模模糊糊睡過去時感覺周鳴初在吻她,她翻了個身,困得稀裏糊塗時似乎聽到他說有事打電話。

她沒理他。

周鳴初出門後,文禾慢悠悠醒過來,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很久起床,洗完澡擦身體乳,手腳像和腦子一起鏽住了,慢吞吞的。

說實話,有點疼。

磨磨唧唧終于出門上班,到公司後,最先關注昨天的飛檢事件。

範鵬團團轉,在辦公室裏着急又上火,同事問文禾:“Wendy姐,這個标不會保不住吧?”

文禾搖搖頭:“還不清楚。”

但事情持續發酵,檢查結果也足夠明确,幾天後産品還是被撤網,也被取消了競标資格。

辛苦這麽久,範鵬氣得破口大罵:“他媽的質檢有毛病,只拿工資不做事,上班是不是都在摸魚?”

文禾卻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次的标她雖然參與不多,但材料上也有她的名字,中标順利還好說,如果不順利,她可能也要想辦法脫身。

公司裏的事紛紛擾擾,DC最擅長雞飛狗跳,文禾少看少待,想着自己後面的事。

在大公司待過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她剛辭職就有獵頭電話打過來,接二連三抛來工作機會,文禾也沒拒絕,跟獵頭保持着溝通,也了解着市場行情。

周末去外面吃飯,姜姜也來了,說最近有兩個單子都不對勁,沒接。

她足夠醒目,也不貪利,文禾對這個朋友近乎崇拜:“姜老板,我真的要靠你發財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發財。”姜姜咬了口紅米腸,朝她眨眨眼:“反正你辭職了,要不要一起幹?”

文禾不是沒想過。

她看着姜姜的眼睛:“那我……好好想想?”

“想啊!”一個半開玩笑,一個真有想法,兩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後姜姜挑她下巴:“如果我們幾個一起幹,到時候多簽點産品多帶點人,沖得快點,這一行還是有錢賺的。”

文禾點點頭,回家的路上視線一晃,看到一個跟盧靜珠有點像的背影,不由又想起谷志德。

因為周鳴初出差沒幾天,他同樣從公司消失了,據秘書說也是出差。

文禾心神不定,給毛露露送了趟果切後,還是打給周鳴初。

周鳴初說知道谷志德:“人在福建。”

“那你在哪兒?”

“我剛離開福建。”

文禾問:“你們碰上了麽?”

周鳴初說:“碰上了,還一起喝過幾杯。”

沒講幾句,又叫她去他家裏喂魚。

文禾說:“你叫宋川去。”

“宋川已經結婚了,有他老丈人一家要跑。”周鳴初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似乎從一片嘈雜裏穿出來:“你不去沒人喂,不一定還活着。”

光聽那幾道叮咣的聲音,文禾都感覺酒氣撲面而來,知道他八成在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