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扬示意他说。
“您让我询问DJ、主持人和前台人员的内容,我都问清楚了。”高晓清说,“最初王磊找到DJ,是想让他帮忙跑一趟去买饮料,但他嫌麻烦,出去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说没买着,王磊也就没提了。”
夏云扬不予置评,“其他两人呢?”
“主持人说,酒吧的互动游戏都是随机的,像戴半脸面具,或者提前一段时间来个‘开胃菜’,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我也跟常去这家酒吧的顾客确认了,确实是随机的。”高晓清说,“至于前台人员,就更简单了,主要负责确认游戏内容,然后把道具分发给客人。”
一环扣一环,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夏云扬还是觉得不对,“太凑巧了。”
王磊告诉DJ买水,DJ去而复返,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推着一箱半脸面具进来,告知了主持人提前互动的游戏,然后在他们玩游戏的期间,“雄鹰”和“黑熊”出现,因为半脸面具而无法区分出相貌,这一切确实都可以用凑巧解释清楚,如果“雄鹰”和“黑熊”没有走进王磊所在的包厢的话。
“我会去安排人暗中调查这家酒吧。”高晓清说,“不过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问题,估计会本分一段日子。”
“他们的反应很快,都是人精,做好长期蹲守的准备吧。”夏云扬说完,看向陈逍遥:“你那边呢?”
陈逍遥一副“这我可就有话要说了”的架势,“他家的安全隐患我全都给找出来了,责令他们整改之前不许营业,特别解气!还有那个不仅妨碍公务还骚扰您的白领男,恶心骗婚狗,我直接通知他老婆过来了,但是秉持原则,没有告诉他老婆为什么抓他,只说他在酒吧里闹事。结果他非要嘴硬说他只是随便进了个酒吧,不知道那里是GAY吧,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他老婆也早就怀疑他有问题,气得当场甩了他一个大巴掌,那脸直接肿得老高,还跟我们说了,别客气,能拘多少天就拘多少天,拘完回家立马就离婚,让白领男净身滚出家门!”
夏云扬说:“监控呢?”
陈逍遥挠了挠头,“监控啊……没有结果。”
夏云扬问:“为什么?”
“文添……”陈逍遥停了下,似乎很不情愿,连距离都跟黄文添拉开了些,“他跟我一起找的,就在‘雄鹰’走出安全通道没多久,‘黑熊’也出来了,那会儿我们都在大厅查人,没注意到安全通道,被‘黑熊’逮到空隙混进了夜总会里,两个人碰头以后,直接就从后门拐进了附近的巷子,消失在了监控里。”
从狩心酒吧里的人员心理素质来看,夏云扬对于“雄鹰”和“黑熊”的熟练应对并不意外。
他又问:“安全通道的钥匙是谁给他们的?”
“常去那里的贵宾都有,方便去夜总会嗨下一场,也方便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陈逍遥说得比较隐晦,“我还问了他们有没有登记,他们也没有登记,都是看眼熟了,就给了。”
夏云扬觉得奇怪,“都是夜间经营,按理这两家应该是对手才对,酒吧为什么要主动给夜总会送业绩?”
“这个我也问了。DJ说他就是个打工人,盈亏是老板的事情,他只管自己便利。起初也没给顾客钥匙,是让他帮忙开门的人多了,他就懒得跑动了,宁愿给顾客配把钥匙,还能让顾客记他个人情,买酒水的时候算在他的头上,帮他拿下不少提成。我连提成的单子都看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陈逍遥说,“哦对了,还有安全通道,入口平时都是关上的,还有一道帘子遮着,酒吧的光线也特别暗,除了有钥匙的顾客,其他人都不知道安全通道的存在,所以高中队和我也……也不知道那里有安全通道。”
几乎他们想得到的,狩心酒吧的逻辑都没有问题,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不凑巧,“雄鹰”和“黑熊”在那个时间段,走进了王磊的包厢里而已。
夏云扬说:“高中队,王磊家里都搜过了吗?”
“搜过了。”高晓清摸了摸鼻子,“但是冯局说,剩下的就让我自己处理……”
这是不能再让夏云扬插手的意思了。
夏云扬也没深究,转而问道:“老秦人呢?”
“秦哥通宵了几天,已经回家补觉去了。”黄文添说,“不过他把结果告诉了我,让我转达给您。”
夏云扬说:“怎么样?”
黄文添说:“跟秦哥猜测的一样,确实是非常庞大的致死量五百克甲基苯.丙胺。”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高晓清想不通,“王磊和刘峰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雄鹰’和‘黑熊’不惜浪费用来赚钱的毒品,也要弄死他们?”
黄文添说:“也许弄死他们才是目的,毒品并不是重点。”
顾骁远却道:“他们是去开奖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几人猛然醒悟,差点忘记了这一次外出的重点,全部看向了夏云扬。
然而夏云扬已经拿着他的小花洒,去给窗边的绿植浇水了,“不用看我,我比你们更想知道答案。”
陈逍遥道:“这帮毒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夏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