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见到送信的暗卫,就把他骂了一顿。虽然说了不急,但池公子写给陛下的信怎么能真的不急?一封信厚
成了一本书,可不就是天大的事?么??
他立即快马加鞭回了京城,直接来到征怀宫,用眼神催着里面议事?的大臣赶紧结束,然后捧着信走到座前。
他发现桌上摆的几份文件全是惠州发来的军报。贺戎川随手扔一份出来,唇角一挑,“这?上面说惠州驻军的营地里去了个中央军的使役,名叫徐忠。——你说这会是谁?”
这?些事?王禄都听说了,他暗自叹气,低声道:“陛下,奴才找到人了,他不肯回来。”
贺戎川身形一僵。
“但是……奴才向他暗示了陛下的意思,几日后,他让暗卫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贺戎川没有马上打开那本像书一样的信,而是抬高话音:“让暗卫送信?你派了几个暗卫到他身边?”
“两个,但都是身手最高?超的,对付寻常人足够了……”
“找上他的能是寻常人么??派了两个还有一个送信,谁看顾他安危?”贺戎川面露愠色,却没继续纠缠,只管翻开了信。
读上几行他便皱眉,池奕怎么会特意给他写信说政事?翻过几页又是废话,他直接去看最后……
扫一眼最后几句话,他整个人愣了一下,而后强压下思绪,垂着目光道:“王禄,你先出去准备,朕要到惠州去,立刻便走。”
待到王禄出了屋子关上门,贺戎川身子一软,瘫在座椅上。他颤抖着手将书信翻到最后一页,用指甲掐住“离开”二?字。
池奕要去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是九州之内某个难以察觉之处,还是干脆回他说的另一个天地?
倘若他毅然离去了无牵挂,又为何给自己写这?些?看着那些讲政事的字句,贺戎川仿佛看见那人呕心沥血,将他的全部都倒出来,捧给自己。
可是,倘若他果真如?信中所说那般在意自己的感受,又要如?何冷酷,才能不管不顾独自离去?
——他说过不会走,可他跑出了皇宫,跑出了京城,甚至要跑出这世间。
贺戎川渐渐攥紧拳,浑身都在发抖。
往日种种浮在眼前,池奕贴近他说那些放肆的话,百般讨好只为偷他的灵气……这些他都可以忍,只要那个人还在他身边,他就可以什么?都不
计较。
可是现在,现在……
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涌上心间的是不知悲伤还是愤怒。他拽过一张白纸,胡乱在上面写画一番。然后丢了笔倏然站起,刷的一声抽出佩剑,大步行至门口,狠狠将门摔开。
王禄抱着行李等在外头,错愕地望着气势汹汹的帝王,“我们……是去惠州找池公子吗?”
贺戎川将那张纸塞进他手里,“先把这?个交给牢房,让他们照着图纸建一间新的。再让姚翰把他那合欢膏多送些过?来。”
“陛下,您这是……”
他咬牙切齿:“朕要让他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翻车后会有一些和前面照映的剧情,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之前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