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他牢牢地圈在怀里,李洛仍是不安分地拼命挣扎,使劲探出脑袋望向病房门口,不断重复着:“盛……盛雪儿盛雪儿盛雪儿。”
林穆这才回过身去。
依旧是一身“披麻戴孝”的盛雪儿,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病房门口。她的眼神写着畏惧,脸上却是殉道般的坚毅。
盛雪儿的视线越过林穆,锁在李洛身上。她颤着声儿幽幽问道:“你为什么不听劝”
林穆径直往盛雪儿走去,压着情绪,脸色不善。这要是个男的,呵呵,120都不用,这里就是医院。
盛雪儿吓得噔噔噔连退几步,用尖细的嗓音对着李洛嘶喊道:“你看,他要打我!”
林穆步步紧逼,语气淡淡,音色低沉:“打的就是你。”
盛雪儿惊恐地望着他,往后跌跌撞撞地退去,被走廊里放置的输液架一绊,瘫坐在了地上,再次爆发出连绵不断地尖叫声。
几个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把她架走了。盛雪儿幽怨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穆穆,你以为自己是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个人?不是的!你会因为爱错一个人而寂寞一生……”
李洛见盛雪儿走了,偷偷爬下床去,颤着手在书包里摸出了一个黄色小药瓶。
林穆大步跟了过来,把药瓶从她手里夺了过去,在瓶身上快速扫了一眼,看到了alprazo的字样,眉心微蹙。
李洛气汹汹地问:“我这都是处方药,都是医生开的。有什么问题?”
“穆穆!我愿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远处哀婉的女声飘来……
林穆轻笑一声,“你这处方药,每次还得在美国出差的时候配吧?为什么?”
李洛被他噎得没法反驳。众所周知,美国医生开起药来相对“随性”。
凄切的歌声在走廊里回荡:“……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林穆压抑着满腔怒火,再次走到门口,砰地把门关了。
接下来三个小时,李洛和他的对话彻底陷入了鬼打墙。
李洛:“你为什么要把门关着?是不是因为她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