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我依然无比镇定地继续游戏,就算他再怎么失落也不为所动。
真人:“诶,这里选择c会很奇怪吧?”
你在教我做事?
我再一次果断选择了c。
然后。
我察觉到一只骨骼分明的手覆盖在我闲置的右手上。
那只手交叠在我的手背上细细抚摸,然后又缓缓延伸至脉搏处。
…这种触觉?
为了不被察觉到我其实能看见他,所以我连余光都没有分神,表面看起来应该是完完全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但现在即使刻意忽视,也能感知到有一种极为柔软的东西覆盖在我的手心上,接着蜿蜒至脉搏处。
奥地利诗人巴扎尔曾经给吻定义——吻耳上方以示尊敬,吻脸颊表示友谊,亲吻手心则代表着倾·慕。
但在少数人知道的变态犯罪心理学里,如果有人亲吻你的手心至脉搏处......
——则很有可能意味着他想侵·犯·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源自于人类的恶意。」
“我想,我迷上你了。”
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纯粹嗓音,在我耳边轻柔低语。
老实说。
自发觉【世界临界值】秘密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真情实感地动过怒了。
“…嗯……”
“其实你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吧。”
呵呵。
少自说自话了。
【只要世界临界值还在50%以下,这幅身体怎样都无所谓吧。】
所以打不过对方的我,果断直接伸手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这样的话,可以离开这里吗。
…
不过数十秒后。
耳边再度传来恶劣的揶揄声音:“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啊。”
颈部被完全治好了。
…这里果然很bug啊。
我眯眼看向撑着身体位于上方的男人,也模仿他讽刺的语气说道:“看来你不喜欢和尸体做。”
面对这种挑衅,他却只是扯了扯唇角。
“那样太无聊了。加把劲,发出更多的好听声音吧。”
双膝被肆意顶进一条修长的腿,四周充斥着难以理解的愉悦与神经质般的兴奋。
“……”
真是…让人格外不爽。
没办法了。
虽然我一直在追求刺激的游戏剧情没错,但我们是全年龄向乙女游戏公司,这样的爱情动作片根本毫无意义。
“我可以让你获得真正的自由,无论是占据虎杖悠仁的身体还是如何,全部都可以帮你做到。”
“你真的很敢说啊。”暗哑的嘲讽声亲密地紧贴在耳廓边缘,男人温热的气息一寸寸毫不留情地钻进来,“明明已经自顾不暇,还想着帮其他人获得自由?真是可笑。”
“可笑吗。”
我克制住想打架的野望,平静地看向对方,“既然在这里可以感知到我的心情,那么我说得究竟是不是「谎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
他终于停下手上过分的动作,目光也由玩味变成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是一个很好的讯息。
说明现在至少应该可以正常地进行交涉了。
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没有掌握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准确说是现在不能、根本做不到,你的出现也有一定限制,但是这里的时间却是静止不动的,没错吧。”
这是可以轻易推断出的真相。
他这种存在,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寄生于一个弱小的人类身体里。
而且……
如果不是因为有某种限制,我猜他会更早出来见我。
“所以——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会被困在这里,甚至马上就要被我「使用」?”
男人的手指穿过长发,微微用力,纠缠于手中,“好好思考再回答啊,否则你会更惨的。”
不过很可惜。
这种程度的威胁并不会使我动摇。
“不需要回答。”
“嗯?”对方抬了下眼皮。
“用说得果然很无力啊。”我认真看向他,发出潘多拉魔盒般的邀请:“来定下「契约」吧,以「灵魂」为契约媒介,我会在限定时间完成和你的「契约」,如果做不到的话「魂飞魄散」什么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