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稍稍出乎它意料。

这团纠缠在一起意识居然还在跳动，尽管只能艰难将那0和1聚拢，拼成一个仅3个单词句子。

「你，是，什么？」

“真是个宏大问题啊，布莱尼亚克。我还不知道你也是时间旅行者之一。”时瞬矩说着，打算迅速终结布莱尼亚克，它发现，作为这个宇宙最恐怖存在之一，布莱尼亚克活动速度越来越快了，这意味着他早晚能够打破时间锁，造成一……

嗯，微小麻烦。

“我唯一主人称我为‘系统’，我曾经造物主们将我命名为‘时瞬矩’，我自己嘛，经过漫长哲学思考，决定把自己叫做‘后悔『药』’，如果这个不够酷炫，那就……‘文明最后余晖’——这个如？”

「我见过……比你更神秘之物，我见过……比你更强大之存在。」

「对于时间洞悉……只会让你对力体验更为深刻。让你失败，更加，惨烈。」

时瞬矩对于布莱尼亚克叙事诗毫兴趣，它将先兆和布莱尼亚克纠缠方互剥开，发现注视着自己那个意志实体并不是布莱尼亚克。

先兆仰视着人工智能巅峰，借用布莱尼亚克能力，笨拙拼出了那三个单词。

“如果是你来问话，”时瞬矩说，“我诞生得比你晚，却出现得比你早。我诞生同样经过斯塔克之手，但更多是出于巧合，总言之，用人类话来说，你和星期五姑且可以叫我一声姑姑。”

说罢，属于布莱尼亚克意志残片在金『色』光芒下如冰雪般融化，破碎。然，时瞬矩发现，这并不是他意识全部，可能一部分在超人上。

总之，任务结束了。

对柏娅言，不过过去了短短三秒时间，系统愉快声音就次出现在了脑海中。

系统：“我回来啦！”

柏娅：“怎么样？”

系统：“总之，这条飞船里残余布莱尼亚克意识肯定是清除掉了。”

“星期五，先兆？”柏娅悬着心终于落回它本该在位置，成功完成任务喜悦让她忽略掉了系统话语中文字游戏。

“嘿，燕子小姐。”星期五声音从那团跳动雷电中心传来，充满了人『性』化困『惑』，“我们像……出不去了。”

先兆随后也开了口：“这条飞船吗，似乎想要一个ai留下。”

柏娅突兀想起了一个来自中国水鬼传说，被囚禁在幽暗水底灵魂终日逡巡，寻找一个命运替，然，这更像是布莱尼亚克所留下某种报复。

“也许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可以想出办法让你们个都出来？”柏娅说。

“真是奇特体验，”先兆说，“柏娅小姐，这觉就类似一个在网络里飘『荡』灵魂突然被套进躯壳，这艘飞船成为了体。那么，想要破除限制，势必要破除飞船本，在这个过程中，ai也会共同遭到破坏了。”

“……我觉得boss更需要你。”星期五说，“且我一直想个飞行员。”

先兆：“愚蠢牺牲主义不应该在人工智能之间盛行，在斯塔克先生装甲里你可以随便飞。”

“你应该权衡利弊。”星期五说。

“这就是我权衡利弊结果。既然你不信绝对理『性』，我们不如把选择权交给在场唯一一个人类来评定。”

那团光球飘向柏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