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呦呦如获至宝，跑回格子间认真翻看起来。隔行如隔山，虽然她是工科生看这些资料也看得有些云里雾里。莫呦呦感叹难怪lisa李会那么痛苦。

没办法，没时间从头补功课了，只能死记硬背。虽然薛渊梃多半是在敷衍她，可是万一是真的呢？她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宁杀错不放过，她做无用功也绝不要再被薛渊梃一问三不知。

顾清影忽然凑过来，低声问：“喂，我刚才听说，有人看见你从薛总车上下来。是不是真的？”

莫呦呦正喝水，差点喷出来：离公司那么远，竟然都能被人看见，真是运气好到爆。

“谁说的，无中生有。”她心虚地竭力否认，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等于就是承认了。

顾清影笑了笑：“放心，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怎么样。薛总路上遇见熟悉的同事，都会顺路捎回来。”

莫呦呦垂眼，面无表情回答：“哦。”

“不过，我有些奇怪。他捎别人都是直接带到公司门口，为什么偏偏在一个街区以外就把你放下了。他要是讨厌你，就算是再随和也不至于为了我们这种菜鸟勉强自己。那就是说，不是因为讨厌你了。那对你算不算特殊对待呢？”顾清影微微皱眉嘀咕着，坐了回去。

莫呦呦苦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他要是不捎她，她想从那么偏远的地方回来还真不好办。

她不想再去想薛渊梃到底是不是讨厌她这种问题，因为lisa李说得没错，在薛渊梃身上投入太多个人感情太愚蠢了，特别是她现在还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

除了每天去闵俊阳的工地上查看一下，莫呦呦都在看技术报告。

囫囵吞枣也好，末学肤受也罢，反正她终于在几天内把报告看完了。

莫呦呦一早就接到薛渊梃的电话。

“下来。”薛渊梃只说了这里两字就挂了电话。

莫呦呦呆坐了片刻才跳起来拿着包冲了出去。

薛渊梃的车果然就在楼下路边。莫呦呦心跳得飞快，坐上了车，努力让自己听上去镇定自若，可是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薛总，早上好。”

薛渊梃轻轻点了一点头算是打招呼：“那天我说要带你去见吹气式酒精测量仪生产厂家，你准备好了吗？”

“应该算是准备好了。”莫呦呦压根没想到是薛渊梃会真的这么做，所以反应有些迟钝。

“你这样的状态可不行。”薛渊梃斜乜着她，“等下可是你唱主角，我今天只当司机和敲门砖。”

到了厂家门外，对方一听是立德公司的副总裁来了立刻就请他们进去了。见到薛渊梃仪表不凡、西装革履，对方越发客气。

‘这块敲门砖还真好用。’莫呦呦暗暗感叹！

薛渊梃介绍了来意之后便看了一眼莫呦呦然后坐下了。

莫呦呦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忙拿出几份产品样本。虽然她依旧很紧张，虽然薛渊梃全程保持沉默，可是有薛渊梃在一旁，莫呦呦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底气。

她想说服对方提高气体纯度来提高电子元件的灵敏度和质量，并拿出了几个立德合作公司的案例来作为论据。

对方一直默默听莫呦呦说完，才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们的产品定位和定价在那里，如果提高气体的纯度会大大增加成本。有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