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笑说着,眼神示意阮连溪,“连溪翁主认为如何?”
什么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庭广众之下占我口头便宜,让我喊你老师啊。都是一块穿来的,就不能惺惺相惜一下吗?
阮连溪硬着头皮道,“夫…夫子好…”
祝余笑着点头,十分满意,“孺子可教。”
阮连溪,“……”
她怎么觉得祝余这一出是故意的呢?
她身旁的少女也喊了一声夫子好,祝余道,“这样晚了,如何二位翁主还不归家?”
少女道,“这就回去,只是方才收拾的晚了。”
“也不急这一时,离掌灯还有些时候的。”祝余身旁的女子接过话,轻轻一笑,望着阮连溪道,“方才连溪翁主疲困,那首采薇想来并未理解通透,我与祝大人正巧要去内室修书,不如一起过去,我再为二位翁主解疑。”
“不…”她高中的时候理解的还挺通透的,就是时间长了忘了而已,求求重新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看两遍再背成么。
“那就劳烦夫子了。”
阮连溪拒绝的话刚说一半,就被身旁的人打断了,少女还挺高兴,一脸的求知若渴,目光直直盯着那白衣的女子。
阮连溪看着少女兴奋的神色,一脸的沉痛,姐姐,你搞清楚一点,我们不仅被罚抄,这是还要被留堂啊,你兴奋个什么劲啊。
但是身边的少女是汉代人,可能古人因为条件限制,对知识的渴望都像是十天十夜没喝水的那种,所以她并不明白什么叫留堂,阮连溪估计就算她知道了,也很乐意留下来和夫子一道学习。
阮连溪跟在祝余身后,趁着那女子和她的同桌一起探讨诗经的时候,向祝余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罚她抄书的女子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上书救父的淳于缇萦。
十岁就上书汉文帝救了父亲,文帝很赏识她,在武帝继位后,推行举孝廉制度,又创设了女子太学,恰巧缺一位才华横溢又孝顺的女夫子,就想到了她,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十分纯孝,救了父亲,有勇有谋,于是就让她做了这国子监里公主郡主们的夫子。
阮连溪听着听着,一下就回过味来了,“怪不得你和她刚才一口一个翁主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