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小姐她莫说是个公主,即便是女皇又能怎样,与咱们又有甚么干系?”
有人冷冷回道。
“公主唉,小姐既然做了公主,那咱们贾府可不是有救了么?你们还不快起来出去瞧瞧去,外头那热闹当真是少见,快出去瞧瞧去!”
来人不肯死心,接着大喊大叫。
“快算了吧,人家又不是太太生得,再则太太平日和人家三小姐很亲么?如今人家都是公主了,可也没回来看一眼,你还指望甚么?”
“这……”
报信的人终于死了心,一屁股坐在炕上不吭气了,半日才气哼哼骂道:“咱们太太就是个死了人,蠢货,如今把贾府败光了,倒霉的却是咱们……”
照旧还是没人吭气,众人心都死了,谁也不指望还能有什么好事儿降临,也就懒怠管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了。
屋子里一众下人是这样,太太住的上房中一样的死气弥漫。
王夫人苟延残喘了两日,如今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生生就是吐不出。
她真是不服气,自己怎么能活成这样儿?以她的出身、以她的才干能力,她怎么就活成了这副模样儿?!
王夫人是死也不瞑目的。
旁边不远处坐着玉钏儿,这丫头脚跟前放着火盆,手上端着热茶,嘴里一动一动不知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