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眉头都蹙成一团了,虽然不高兴,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洗了再睡,就把手伸出去,"扶我过去,我站不起来。"
小环和另一个丫鬟配合着架起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她到水桶边上,试了试水温正好,就解了她身上的亵衣。
谭素虽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皮肤白皙细腻,像婴儿一般,纤纤弱弱的一个女子,看了便让人心疼。白若扶着她进了桶中,拂开她头发的时候,却发现她后颈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像是匕首刺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环吓了一跳,松了手。
旁边的丫鬟仔细看了看,也有些惊讶,"很多年的伤痕了,应该是刀伤。"
"需要告诉相爷吗?"
"相爷就在门外,告诉他也好,把伤大人的人找出来,给大人出出气。"
"好,我这就去。"小环把帕子放下,匆匆出去关上门。
宁子漠把谭素送进屋后,就坐在院子里看夜色。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酒也没有菜,只有齐秉这一个木头疙瘩,抱着一把剑站在旁边,也难为他坐了这么久。
小环出门惊动了宁子漠,他回头问道:"什么事?"
"见过相爷。"小环行了礼,起身,"相爷,大人后颈有一块很长的刀伤,看起来是很多年前的了,像是个致命伤。"
宁子漠蹙了眉,回头盯着齐秉,"这是怎么回事?"
齐秉上前两步,握住剑柄,"回相爷,那刀伤是谭素小时候,被盗窃贼绑架后杀人灭口留下的。幸而邻居家的狗一直叫,才使得她被人发现,捡回来一条命。"
宁子漠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后怕,"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盗窃贼后来如何了?"
"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