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窈回过头,惊讶的看着白予,在发现白予那眼神不像是开玩笑之后,她更惊讶了,“哈啊?拜我为师?”
“我想跟你学雕刻。”
白予认真的说道,对于拜于舒窈为师这件事,他的认真,最多才掺了一分的假,在已经算是白予最真的情况了。
“我不会教学生。”
于舒窈摇头道。
佛国有艺术的土壤,也有专门的艺术专业,但其中并不包括雕刻,还是那句话,佛国的教育资源,很精贵。
简单一句话,只要学生不够多,那这个专业,就不存在。
于舒窈的这一手,一半是跟一些老师傅学的,一半是自己摸索的。
她本人是学营造的,也就是建筑,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一个人雕刻。
“我不是那种需要老师手把手教的学生。”
白予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行吧。”
于舒窈答应了,白予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就这样,白予成了于舒窈于老师于执事的首席大弟子,虽然没有次席就是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白予都住在于舒窈家里。
别误会,不是那栋别墅,而是于舒窈真正的家,一个二层的小屋,上下加起来,也才一百多平,装修要多土,又多土,跟清水房似的。
这两个月,白予也没干别的,净整雕刻了。
不是白予不像干点别的,而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戏如人生”这个命图,出戏了会让命图不稳,趋向破格,而入戏太深,人戏不分,也会有破格的倾向。之前,白予在苦海中连过三关之后,就有点入戏太深的味道了,他必须停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这两个月,白予完成三件简单的雕刻作品。
分别是一个胚胎,一个病弱的女人,一名策马冲锋的老者。
白予将那无法摆脱苦痛与拼命想要胜过苦痛的奋进之意,都倾注到了三件作品之中。
三件作品,从审美的角度来说,一点也不好看。
用于舒窈的话来说,就是,“不够坚实的技巧,无法承受过于锋锐的感情,三件作品,都是支离破碎的失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