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结果又是这样,她分明唾手可及的东西却在最后关头被人给夺走了!
很不幸,被仇视着的‘妖妃’本人完全没感受到这一点。
她满心眼里都因为华奎因这份黏上来的巨大麻烦而困扰着,眼皮子狠狠抽了一抽。
“不需要,赶紧从我身上滚开。”顾兔掌心按在了华奎因那张美艳逼人的脸蛋上,把他脑袋给像推动巨石般一点点推开。
“嗷呜……!皇后,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只能玩一次,你分明是在克制着对朕的吧?”
华奎因对她强行推开了自己的举动相当不满,不顾他人在场直接揭穿了她过去的所作所为。
“之前不是还对朕的身体相当感兴趣么?你都已经跟朕有了肌肤之亲(舔手指),还与朕建立了比常人更紧密的联系(喂食灵魂),老实承认这一点又没什么可羞耻的。”
虽然这些话说出来好像一听哪里都有问题,可实际上根本没办法反驳。顾兔听完脸都黑了,当场想要练习一下什么是手撕橡皮糖。
“给,我,闭,上,你,的,嘴——”
就在这时,正在掐架的两人同一时间预感到了远方急速射来的一股寒气,华奎因的身体立即朝着与顾兔相反方向分离开来。
其后,只见一杆晶莹的寒芒瞬息间从华奎因刚才脑袋停留的位置射过,直直钉进了两人身侧的墙壁里,于耳畔激出了一声破碎的叮鸣。
她们转过头去,发现那竟是一根晶莹剔透的螺旋冰枪,洞穿墙壁的枪尖凝刻着晶石般美丽的碎片,寒气将整面墙壁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假如刚才华奎因没躲开那一击,脑袋恐怕就得像是颗被枪捅碎了的冰冻西瓜吧。
顾兔被这股冰枪所逸散出来的冷气冻得脸都麻了,有些预感不妙地回头望向了列车深处慢慢走来的一行人。
果不其然,黑暗中缓缓浮现的队伍前方赫然是她那位久别重逢的男朋友。他今日穿了一件长款印有英文的时髦黑白t恤衫,下穿了条紧身的纯白牛仔裤,衬得双腿优雅而颀长。脑后短发扎成了小辫,五官端正而秀丽,薄唇正噙着一抹冷笑。
该死,时隔大半个月没见,他依然还是那么会穿搭,帅得惨绝人寰。
顾兔不禁后退了一步:“……”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是不是在猜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来的?”昆简直就像是住在她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猜得出她那颗脑瓜里在想着什么,皮笑肉不笑道:“放心,时间不早不晚,也就是从那个喊你‘皇后’的白毛声称你在欲擒故纵的时候开始吧。”
顾兔:“……”
这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吗!!
华奎因拖着剑重新缓慢走回了顾兔的身边,朝出现的昆虚眯起了秾丽的灰眸,目光艳红宛如割在人皮肤表面锋利的刀刃。
“那头蓝发,你是昆家的人?”
“别了,只是一个连电话说到一半就会被某个女人随意挂断、事后连个解释都没有的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不用介意。”
说着,昆便冷笑着把目光落向了他身旁某个安静如鸡的女人,阴阳怪气地问道:“毕竟比起被人时刻惦记着会不会遭遇危险、实际上正跟别的帅哥亲亲热热的某只心野了的兔子,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可怜啊,你说对吧,尊贵的皇后大人?”
面对自家男友嘲讽全开的马力,顾兔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产生了想要光速扛火车逃离这颗星球的念头:“……昆,你别这样。”
我特么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