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叫裘彩撷知道现下两人远没有之前的紧密了,是他退却了。
“我本以为至少等到国子监之后是可以的,唯恐别人不答应。”
裘彩撷抬头瞧了他一眼,光洁的下巴半暗半明。他却没有默契地回头瞧她,“这件事可以告诉我?”
不是裘彩撷妄自菲薄,只是大人的世界同她就好似隔了一道天堑似的,明明看到的瞧见的景致别无二致,偏偏就是过不去那侧只能旁观。
李梵音见她谨慎模样宽厚一笑,复又将她揽得紧了一些。“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会儿还只是我的猜测。方才上山的时候经过了一片颠簸的路段,那会儿马车停了我便瞧了一下,有许多石子便罢了还有些被锯段的树枝树干,我当时便有些疑惑。”
裘彩撷点了点头,“那也有可能是正巧有樵夫在这一代伐树呢,伐得过了便导致山石无所依凭坍塌下来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李梵音自然对裘彩撷的回答宽容得很,若这话是从怀鸫嘴里说出来指不定收到一番如何的冷嘲热讽了。他又道,“这算是一个巧合,可是不早不晚待我的马车同太子的马车都到山顶之后便坍塌了,若这也是巧合的话,诸多巧合在一起便叫我不得不怀疑了。”
裘彩撷到底不是个笨的,被他这么一点拨也顺着他的思路走,“若说有人存心算计,可是太子会来国子监本来就是计划外的。再者说,你会来这里也是计划外的,若不是你来了我定然也没有办法到达天龙寺,毕竟普通百姓没有办法得入。那么说来,这个设计的人也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
“阿彩,你试着倒揪着一点想否则便不能明白。”李梵音耐心地替她拨开云雾,“好比说假定是人为的情况,那人想要困住的人是谁。”
“我和你都是计划外的,国子监的其他人包括武太傅又都是一早就到的,完全没有必要等到我们都倒了。等等,我刚到国子监的时候秦婉婉说过他们也是要去天龙寺,这么说来太子和秦婉婉便是计划内的了。”
“可不是,困住秦婉婉又如何呢?”
裘彩撷眼睛一亮,“那人是要对付太子!”
“是不是对付还为时过早,只是他必定十分失望咱们也在。所以为了咱俩的安全……今日同我一起吧。”
这话刚落,裘彩撷的面前出现了一处一进出的小院落,竹叶被打得满地都是,门户紧闭透着一丝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