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假装金鹏王朝的皇族后裔,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见她醒来,独孤一鹤便开口质问道。
方才,他们已请人查看过,她的脚同常人无异。而金鹏王朝的继承人,脚上都是天生的六指。
上官飞燕咬着唇,目光在这厅中环顾一圈,就知道是霍天青背叛了她。此时,她却没有立即将霍天青捅出来,而是瞪着独孤一鹤,冷冷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皇族后裔?”
“皇族后裔脚上都是天生的六指,而你……却是五指。”独孤一鹤的语气同样冰冷,甚至还带了些许的愤怒。
“你为了将那笔钱财据为己有,也是什么胡乱话都能编得出。说到底,你们都是仗着王朝已灭,再没有人知道真相,才如此肆无忌惮。”
说到后来,那愤怒慢慢变为悲哀凄然,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他本就是个很容易受别人情绪打动的人,此刻也不免为这少女难过。
可是他却没有开口相帮,因为有件事,却是非常古怪的,而陆小凤就将这古怪点了出来:“你若是真的金鹏王朝后裔,为什么要用两个身份出现?你明明不是丹凤公主,那真正的丹凤公主去了哪?”
“她……已经死了。”上官飞燕叹了口气,神情黯然,“有天夜里,大雨冲坏了园里假山,第二日清晨,她去搬捡时,不慎摔死了。叔父病了,雪儿还小,我怕他们伤心,就时常扮作她的模样出现……”
霍天青此时也忍不住闭上了眼,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怕他眼中的佩服泄露了玄机。女人如果撒起谎来,只怕连她们自己都会信服。
“如今,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困难,我才给叔父提议找那三个背信弃义的贼子讨个公道,当初若不是他们背信弃义,也许……也许我们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上官飞燕红着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独孤一鹤听到前面时,忍不住露出复杂的神情,可是听到‘背信弃义’四个字时,便忍不住暴跳如雷。
“谁说我们三个背信弃义,明明背弃的人……是王子自己!他……他根本就不肯来见我们……”独孤一鹤提起从前的事,真是又怒又痛。他们苦苦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振作的王子,而是要钱的皇室。
这两人的话,好像都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陆小凤只觉得头都大了。两人各执一词,该信谁?谁都不能信,他从来只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他们要去找最后一个知情人——金鹏王朝三位旧臣之一的上官木,现在的天下第一有钱人霍休。
花家的地产之多,据说你纵马奔驰三日都走不出;珠光宝气阁的珍宝之多,只要你听说过的,他们都拿得出;但是最有钱的却不是他们两家,而是霍休。
霍休这个人有时候很抠,有时候又很奢侈。时常会干出用宋时官窑出的杯盏,盛街边最便宜酒水这中事。
他虽然脾气古怪,却和所有有钱人一样,都很喜欢买房子,建在各中各样稀奇古怪地方的房子。
没人知道他哪一天会住在哪一个房子里,就像个疑心病极重的皇帝,每天都要换地方睡觉,才能获得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