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
一直跟随太妃的嬷嬷主动转出了阴影,抬高胳膊照准宫婢就是重重两巴掌。
“主子问话都不回答了!”
“该掌嘴!”
打完,手下的仆从继续上前,抓着这个宫婢又是啪啪两耳光两耳光地打。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打得像是个猪头。
但就是这样,裕太妃还不算满意。
跟随的嬷嬷又上前,揪着头皮恶狠狠地问,“现在太妃问你外面的男人有没有松口的迹象,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吗?”
对方哭哭啼啼地吱声了。
“回禀太妃娘娘,对方好像不肯松……”
啪!
宫婢泪流满面地说到了一半,结果出口的话又被截断。
嬷嬷声色俱厉地又举起了手,用着快吃人的眼神又问,“怎么说话的你?”
“那么多年宫里的规矩居然都没教好你?”
这一下,还想哭的宫婢已经没有眼泪了。
照实说,太妃要打。不照实说,太妃事后知道了,肯定还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说与不说,说真话和说假话,竟然是同一种下场。
人家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支支吾吾不敢表示。
但或许是儿子将死的悲痛深深刺激了裕太妃,又或者是外面一登的血腥气息刺激了她埋藏了很久的杀心。
她忽然就按耐不住,自己从椅子上走了下来,抓起脚底已经瘫软的小宫女,一爪子过去将人的脸上抓出了两道清晰可见的血痕来。
宫女看着这样的太妃,几乎都快惊呆了。娇嫩的面皮都被抓出了两道伤痕也不觉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裕太妃本尊。
“看什么看?”
“以为装无辜哀家就饶过你了?”
她于是更怒,竟然伸手掏向其中一枚眼珠。
啊~对终于惨叫,血流满面地倒下去了。等在后方的宫婢无声无息地走了上来,又把她架在手中拖了下去。只在艳红的地毯上留着深褐色的一道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