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中年妇女的脸。看着很普通。

放在人群之中一眼就忘的那种。

但是偏偏，楚云珏认得，站在她身边的萧冼也认识。

那是裕太妃身边的贴身嬷嬷。

可她为什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宫，站在某个角落看着楚云珏和萧冼？

……

“你是不是早就和你娘套好了计谋。要在今天逼我拿出在大周建立好的间谍组织？”

“来换取我跟你的在一起？”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口气有种艰难跋涉的喘不上气。

萧冼没有出声。

他几乎不敢承认，自己跟裕太妃之前在皇宫之中吵架，最后妥协的关键就是楚云珏曾经建立的间谍组织。

他本以为借着这种绝好的机会，楚云珏对孟齐渊人头的势在必得，她该会拿出来的。

可惜的是。

“萧冼，你太卑鄙了！”

楚云珏甩开了对方的好意，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眉眼之间全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冰寒。

“别说是今日，就算是真的会死在战场之上，我楚云珏也不会将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间谍组织交给你这么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

谈判彻底破裂。

楚云珏甩掉了萧冼自己走向了楚家的马车，钻了上去催着车夫赶紧开车。

“赶紧给我回去楚家。我才不要给那么卑鄙无耻的男人送行。”

楚家老祖宗当时也在车厢中，看着气焰比自己还要嚣张的重孙女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她她她居然连萧冼都敢得罪。

难道是嫌楚家满门的脑袋呆在脖子上太累了吗？

萧冼回头看着楚家的马车，目光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挣扎。

心爱的女人就要走了，他好想挽留。

“给我开车！”

楚云珏暴怒地开始催促车夫。

里面断断续续传出了老祖宗的劝说。

“珏儿，有事情就和永王好好说不能吗？”

尤金宝追了上来，小心翼翼看着自家的王爷。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那么好地两人为何转眼能变成势如水火的仇恨。

“王爷，难道你不去挽留一下吗？”

萧冼不回答了。

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