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奎先成男神

邓奎先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信你去搜我的房间。”

金振汉还真的跟着他回去,把他房间里搜了一遍,当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你不会藏到你闺女房间里了吧?”金振汉看着对面的房门说。

邓奎先顿时脸色一沉,说:“老金,你和我怎么随便来都可以,我们是兄弟,是战友,但我闺女不一样,你别想动她那边。”

金振汉和邓奎先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当然也很了解邓奎先的为人,这个表情,说明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同时,金振汉再想到,邓奎先能天天用鸡蛋养着闺女,说明这闺女的分量是很不同的,还是别乱来坏了情分。

这样想着,金振汉拍了拍邓奎先的肩膀,说:“我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你小子要是真藏起来了,我就不信你结婚不会拿出来!好了,我先回去了啊!”

说完,就甩着手朝门外走去。

嘴上这样说着,金振汉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一回到家,他就看到两个儿子围着媳妇吵着要吃的,想到邓奎先说是听到两儿子“软骨头”的事儿,才得到了启发,嫉妒的酸楚、丢脸的羞耻,还有没喝到五粮液的不平,全都涌上了心头,于是他一手拎过一个儿子,就左右开弓开始揍儿子了!

金建国和金援朝两个人立马就嗷地开始哭了,把整栋楼的邻居都吓了一跳。

邓秀宁听到那一个高一个低的哭声,侧耳听了听,摇了摇头说:“金伯伯又开始修理金建国和金援朝了。”

朱凤英在她旁边做着针线,说:“铁定是因为你爹得了上面表扬和奖励的事情。”

刚开始,祖孙两还因为李翠花,也不太喜欢金振汉,后来才发现,金振汉和邓奎先确实是生死之交的感情。

金振汉没大毛病,打仗也不错,就是小毛病不少,比如脾气不太好,比如心眼有些小,还大男子主义。

他一不高兴,媳妇儿子就不太好过。

邓秀宁是很不喜欢金建国和金援朝的,两个人被李翠花都教歪了,因此听到两个人的哭声,也没什么同情,只说:“要让爹和金伯伯说说,以后别大晚上地打孩子了,挺扰邻居的。”

朱凤英说:“等会隔壁消停了,你就洗洗睡觉吧,明儿咱们还要去换肉呢!”

想到肉要拿到手了,邓秀宁也是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祖孙两就把那瓶五粮液包了好几层,确保外人看不出是一瓶酒以后,才穿的暖暖和和的,一起出了门。

邻居们也习惯了祖孙两常带着一些布袋子之类的出去了,打了招呼后,也没多问。

坐上车,就发现许多人都开始戴上手套和围巾之类的了。

邓秀宁说:“咱们今天要记得把护膝送给爹。”

兔皮做的护膝已经做好,从皮革店取回来了,只是还没给邓奎先。

朱凤英点头说:“回头你记得提醒我,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爹马上就用得上了。”

邓秀宁点头:“是啊!我听说,冬天下大雪,爹他们都得出去训练,有时候还趴雪里。爹说,相对于当初在朝鲜战场趴雪窝子,现在趴在雪地里训练,简直是享受。”

朝鲜战场,是一个稍微提起,就会让许多人都忍不住红眼眶掉眼泪的地方,许多战士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了朝鲜的雪地里。

朱凤英叹气说:“幸亏打完仗了,日子安稳了。”

邓秀宁坐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外面安宁祥和的街景,也很感慨,又说:“不知道那个大叔那里,有没有多余的皮子,咱们可以买一点,给爹做个护腰什么的。”

别的地方都还好,膝盖和腰是最容易受风寒的,一旦被侵染,就很难拔除病根了。

想到晚年的爹,因为在战场上留下的隐疾伤痛爆发,每天都要用大量的止疼药才能闭眼休息,邓秀宁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趁着现在爹年轻,能做防护就尽量做防护,免得他又吃那样的苦。

朱凤英觉得邓秀宁想法很好,商量着决定等会就问问。

到了那栋小房子,看到屋顶冒着炊烟,祖孙两就知道,那个大叔巡山回来了!

祖孙两高高兴兴地上去敲了门,打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胡子蓬乱,几乎看不出原貌的人,两个人差点以为这房子被别人占了。

“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我刚下山不久。”

熟悉的声音,让两个人松了口气。

那人让祖孙两进了屋,叫她们先烤烤火,他自己拿着一把匕首一样的东西,给自己刮胡子。

邓秀宁看着他那操作,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怕不小心割破自己的喉咙吗?

幸好他顺顺利利地刮完了,邓秀宁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男人露出了本来的样子,祖孙两才看到熟悉的脸。他看上起挺疲惫的,看来山里确实辛苦。

知道对方是个话不多的人,邓秀宁直接拿出五粮液,说:“我们带来了五粮液,你看看!”

对方眼睛一亮,似乎连疲惫都一扫而光了,飞快地拿过了邓秀宁手中的酒瓶。

他应该是不太认识字的,五粮液几个字他视如无睹。

但是他还是先把瓶子打量了一番,说:“这瓶子,瞧着就比其他的酒瓶要精细好看。”

祖孙两不由得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盖,一阵酒香立马就冲了出来,祖孙两还不觉得什么,那个男人倒好像闻了闻就醉了。

闻了一会儿以后,他又忙去洗了个小酒杯来,小心地倒了一点在酒杯里,然后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慢慢地品了起来:“好酒啊,真的好!难怪难得!”

他以前喝过最好的酒是西凤酒,但是西凤酒也和五粮液差远了。

放下酒杯,他指了指自己火塘上方的那些肉,说:“这酒真好,就算不是五粮液,也是最好的酒了,上面的肉都归你们了!”

祖孙两顿时露出笑容来,那一堆肉,看着就让人无比满足!

男人喝了一杯酒,又忍不住倒了一杯,第三杯的时候,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瓶盖盖上了:”越喝越想喝,还是忍着点吧。“

不是嗜酒的人,也无法体会他痛苦矛盾的心理。

邓秀宁抬头看了看肉,欣喜过后,想到另一个问题:“大叔,你把肉都给了我们,你自己过冬怎么办?”

朱凤英陡然想起,是啊,荒年也快来了。

“还有来年怕是不好弄粮食了,饥荒要来了,要荒好几年呢!”朱凤英忙补充说。

男人小心的把酒放好,说:“你们放心罢,有这座山在,我就不愁没吃的。你们要是想帮我,多给我带点烟酒来是正经。”

祖孙两无言以对,她们忘了,这人可不是普通人,是在熟知山里情况的护林员和猎人。

荒年的时候,山上的动物确实是会少,可是大山深处还是会有的,就算是动物少了,还有那么多野果树野山菌之类的,守着一座山,只要你有能耐进出,根本就不用怕饿肚子。

过了一会儿,男人取来梯子,把所有的肉都取了下来,邓秀宁数了数,各色各样的肉,有上百块!

这么多肉,省着点吃,熬过饥荒年没问题!

朱凤英把肉都装进了自己带来的布袋子里,袋子很快就鼓鼓囊囊了起来。

见朱凤英扛不动,男人主动说:“待会儿,我帮你们送到等车的地方吧!”

大马路离这儿也有好一段路了。

“嗳!真是太好了,我还正在愁怎么搬呢!你人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