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他张嘴吐出一个烟圈,将手上烟管递给早就急不可耐的凯尔森。
温热的烟雾从嘴里吐出的同时,夜间山中的寒冷和那些怪物都被抛之脑后,一冷一热之间带来的空虚后又填满的感觉,凯尔森仿佛突然进入了贤者时间。
“喂,伙计,这次回去我决定接受玛丽的表白了,我突然觉得有个家也不错。”他眼神沧桑望着地上月光穿透枝叶印下的斑驳光点。
“这么说你终于决定接受牙签搅大缸了?欧,可爱的玛丽大妈,她一定会让你心醉。”威尔斯抢回烟杆,一脸坏笑。
凯尔森拍了拍威尔斯的肩膀,假装不经意间瞥了眼他正在喷涌的那玩意,同情的说道:“没关系,当我见识过某人在海洋中洗拖把后,我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该死的,我们从小比赛撒尿可都是我赢。”威尔斯涨红着脸。
“你放屁,上次我们在玉米地那次,明明就是我先尿过了稻草人的头顶。”
凯尔森争锋相对,很快两人的话题就从谁尿过了稻草人的头顶,转移到了那次醉酒究竟是谁先拿到了老疤头的初吻。
“我亲眼看到那天你先进了厕所,所以说......”凯尔森说着,却发现身边的威尔斯好半响没说话了,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传来。
他一边转过头,一边嘟囔着:“该死的,威尔斯你不会尿在脚上了......嗯?!”
威尔斯的身影还在一旁保持着扶裤子的动作,但头颅下方属于脖子的部位好像有一个尖角状的黑影,还在不断伸长。
凯尔森疑惑着放下烟杆,凑近看去,这次,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
那哪是什么黑影,分明是一只拉长的纯黑色胳膊洞穿了威尔斯的脖颈,尖端的指甲上还挂着血肉碎块,威尔斯的眼皮上翻露出眼白,脸色因为窒息,正在由死白转为青黑。
“啊!怪物!”凯尔森尖叫着,向后退去,烟管和着滚烫的烟灰向着那条拉长的诡异手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