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火中之人，火中之事。”

“哦？因何沉重？”

“本以为大皇子心思沉重，看样子是我多虑了。”慕云漪岔开了话题，不欲与他多辩，不知怎的，每每遇上这大皇子，总觉得言语上会落得下风，明明自己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啊。

“我以为公主是刻意为之。”莫衍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步步逼近。

“喂，你什么意思？”

莫衍目含深意：“以公主之习武造诣。应当提前一步便洞悉一切，所以……”

“大皇子不知走在人前不可忽然停下？”

“撞着了？”莫衍回过身。

垂眼走路的慕云漪摸着额头，看着莫衍十分不悦。

“呃！”

漆黑的夜幕之下，二人走了很久，久到呼吸时再无半点火烧的焦味。

出了宅子后，莫衍在前面走，慕云漪则在后面一声不吭地跟着，没走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便将在宅子里莫衍给自己戴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自己戴了这小半天便十分不适，天知道莫衍是怎么戴着这面具整日整夜从不摘下的。

莫衍心中太多太多的情感，化作了那一个眼神，随后便毅然决然地带着慕云漪离开了这栋秘宅，而东陵巽，亦未再强求。

“不需要。”莫衍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东陵巽一眼，“我母亲已经回不来了。”

“所以呢？”提到母亲，莫衍似乎无法冷静，反问之中分明强压着怨恨。“让朕来好好补偿你。”

“当初是朕对不住你和你母亲。”

“为什么？”

“留下来，好吗？”身后传来的声音不难听出期盼。

“嗯。”莫衍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

“爝儿，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