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蒋纹鸢没兴趣为了这个去打断老人,纠正这个说法错误。
老人继续说道,“这几年,这货是越来越得意,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就在前些天,一个小吏,负责征地,这老货,不答应,小吏先劝说,他不听,还阴阳怪气的酸了那小吏一顿,隔天,就冒出一伙人,把他打了。小吏再来,还带着几个警员一齐,这货,就乖乖听话,把地交了出去,连补偿金,都不敢要。”
“这事情一出,这老货就病了,闭门不出。这哪儿行啊,村民们,各个踊跃争先,带着鸡蛋,去他家里慰问。”
“都说,老李啊,你这人,就是太心善,你女儿女婿,在大官家里当仆人,你呢,却从来不仗势欺人,就连这么一个县衙派来的小吏,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你都轻飘飘放过了他。”
“我们也给你送鸡蛋了,拿点回礼,不为过吧?”
“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那场面,就一天时间,阿凤她爸,那座豪气的大宅子,院子里堆满了山一样多的鸡蛋,但家里所有东西都给人搬走了,连锅碗瓢盆,都不剩下。”
“那里想到,这货还是个脸皮薄的,居然上吊死了。”
老人说着这事儿,越说越是开心,浑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忍不住拍手称快。
老人的小儿子,突然一拍脑门,“阿爸,我差点忘了,岳父家里,还有几根大木头,和一堆砖头没被人拿走,等会儿我去搬过来,就当是阿凤的嫁妆,正好,修一修家里的猪圈。”
媳妇儿阿凤,也露出了笑容,家里的猪圈,终于可以修一修了。
蒋纹鸢没办法感同身受,只能勉强配合的笑一笑。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吹了半辈子牛皮,在周围人面前人五人六的,最后牛皮被无情戳破,惨遭打脸,被以前看不惯的人上门欺负,却不敢反抗,最终上吊只杀之人的故事。
小狐狸更是直接露出了无聊的眼神,她实在不懂,这么一件事情,那里值得拍手称快?
这难道,不是一个荒唐,甚至有些悲凉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