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中计了!
“啪!”
置鞬冢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而先前说,大军压境,支就塞吏卒必四散逃窜。如今看来,对方并无退却之意。那四角转射,弩箭毫无间隙,这哪里是攻城先锋,明明是赴死之师。”
“我可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我拓跋部羊作为犒赏,你我二人相互定策之时,我拓拔部可是吃了大亏的。”
拓拔匹孤眼神忽而转厉,质问置鞬冢:“难道尔以为,敌四散逃窜,便是你打先锋。若是据城死守,我拓拔部人前去送死?”
“我……”
置鞬冢一时语塞,死瞪着拓拔匹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不投机,某这就引部众退去。”
说罢,置鞬冢大吼一声:“鸣金收兵!”
无人响应……
看看左右,置鞬冢这才想起:为了得这先锋之位,得攻支就塞为置鞬落罗报仇之大功。
他答应拓拔匹孤,他置鞬部出兵,而拓跋部挂帅。
这是一种交换条件,如今二人搭高台远望。令旗兵、周边侍卫,皆是他拓拔匹孤的人。
自己随行有几个侍卫,此时却不见踪。早闻拓拔匹孤浪子野心,没想到他战场之上,算计的不止是敌军,还有友军。
而且,拓拔、置鞬二部,同属鲜卑,在汉人面前,二人便是族人。
好狠!
此役,不止要拿下支就塞,还有再次削弱他置鞬部的实力。
悔不当初!
一轮冲锋,奴隶千人,死伤殆尽。
二轮冲锋,亦是奴隶千人,无缝衔接。
“苍啷啷!”
置鞬冢抽刀出窍,直指拓拔匹孤:“若不收兵,休怪我刀下无情!”
“呱噪!”
拓拔匹孤白了一眼置鞬冢,对左右说道:“捆上!”
“咔咔咔!”
五花大绑。
置鞬冢嘴里塞了不知谁的木履,支支吾吾的死瞪着拓拔匹孤。
“带走,太碍眼!”
拓拔匹孤淡淡一句,置鞬冢被带走了。
悔之晚矣,置鞬冢这才想起。这拓拔匹孤,人称鲜卑孤狼,无情无义。
少许乳酪充饥拓拔匹孤又饮奶酒,看着战场上那尸体在支就塞城墙那里堆成缓坡,好似一条血红的步道。
支就塞一丈高的城墙,埋没了一半。
任谁都想不到,鲜卑人攻城,不计死伤。二十四部兵马,如今动用了十六部。
八部守城,八部运送箭矢。
令旗闪动,运送箭矢的部队抽调了一半,手持长柄大斧,立于城头之上。
盾牌的缝隙中,长柄大斧不停地挥舞。
成廉手中弈有一秉,但见他不停的挥舞,每一击必是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