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意思?”裴泽瑜挥了挥手,“我要与滇南的官员叙话。”
不看账本?要与滇南的官员问话?滇南的官员这么多年来,早就和滇南将军府一个鼻孔出气,且不说三皇子只是问话,就算是隐严刑拷打,他们也不会透露半个不利的字。
陈将军答得爽快:“殿下婉孌龙姿,他们能与殿下叙话是他们的福分。”
滇南的官员都得了陈将军的信,他们谁都不是傻子,三皇子固然身份高贵,但天高皇帝远的,陈将军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上峰。
陈将军怕三皇子在叙话中设陷,先是派了下属中最滑不溜秋的,可三皇子与他说话十分漫不经心,并不是像是问出什么实情的模样。
陈将军派人听了一路,算是明白了,这位三皇子连账本的过场都不想走,只不过想动动嘴皮子便将事情了了。
这样的三皇子,陈将军喜欢。
他不耐烦再听人汇报这些,只派人送了一堆首饰去了宋尧尧那儿。
宋尧尧接到这些有些害怕,可裴泽瑜只瞧了一眼便说:“既然人家送了,你便拿着吧。”
裴泽瑜都这么说了,宋尧尧便厚着脸皮收了下来,可她拿着金银还是觉得有愧,又悄悄的让小桃与滇南的善堂送了一些,这才安心。
这滇南的官员儿轮了一圈,终于轮到了李大人。大家觉得没有丝毫不对,虽然他是滇南的父母官,但却因为是异地而来,受了不少滇南官员的排挤。如今若不是三皇子要见滇南所有的官员,大家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裴泽瑜坐在书桌上首,看着从外面颤颤巍巍走进来的李大人。他瘦得很,因着常年被人排挤而面露不少懦弱之色,滇南的官员大多面色红润嗓门极大,而他却是一脸的皱纹,一看就是一个倒霉鬼。
比起其他官员讨好三皇子的心思,李大人并不如此,他只沉默的跪着等着裴泽瑜的问话。裴泽瑜看了看手中的官员履历问道,你可你可出自萧大人座下?
“萧大人桃李满天
下,个个都是通达济世之才,小官愧对恩师。”李大人听闻三皇子说到恩师的名讳,面上终于流露了一丝动容,当年他从京城而出,恩师曾赠予自己词条一副,勉励自己好好为官,为百姓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