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先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看到他醒来后的表现,我也能猜到一点两点。
这也是我以往不屑和严之哲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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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国外。”我说,“你现在自由了。”
许知年垂下了眼眸,过了半晌,才说:“非法拘禁罪,根据《刑法》规定,要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顿了顿,他又补充:“……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我:“法律学得不错。”
许知年说:“我是法学生。”
我挑眉问他:“你想告严之哲?”
许知年点了点头:“是。”
“勇气可嘉。”我说,“但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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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别墅里……”
我打断他:“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也被火烧光了。”
许知年说:“还有我身上的伤,证据总能找到的。”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严家在市里,不仅仅是个经商家族。”
许知年很快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一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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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哲会挑中他下手,肯定也是调查过的。
他无父无母,无权无势,拿捏起来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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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亲戚都在外省,也没什么朋友,哪来的钱请好一点的律师。
——毕竟他的医药费都还是我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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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我听他低声骂道:“官商勾结,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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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感觉他把我也给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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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他像是想喊我的名字,但一时没想起来,尴尬地停顿了一声。
我提醒道:“姜铭意。”
“姜先生。”他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