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就是一皮球命,让人到处踢。来的时候运气好,穿到大户人家里,还没等混吃等死的愿望达成,就被人拐出来。
约莫有两三个月,蒙面人雇了辆马车不停赶路,找了个老妈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倒也不难受。那蒙面人似乎是心情甚好的样子,路上还不时逗我说话。天可怜见,都说婴儿半岁左右开始学说话,我从醒过来那日便偷摸自己练习起来,此刻方能自在发音。一路上那蒙面人说一句我学一句,虽说我是装傻,但真要说起话来仍然是含含糊糊的。那蒙面人耐性很好,一句一句的教,甚至还说:"你这娃娃如此聪明,我都想把你拐走了自己养。"
自他那日将奶娘撂倒,就再也没有显露过武功。其实自从那天起,我心里对这个世界就隐隐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期望--我特别喜欢看武侠小说,但那时是不信这世上真有那样的绝世武功的。不过自从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我什么都信了,尤其是"绝世武功"这四个字。
一路越来越荒凉,最后进了个小寨子,蒙面人赶走了老妈子,改为弃车步行。
不歇气地狂奔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蒙面人站在了一间茅屋前面。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有个佝偻着的矮小身影提着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地从里间把门推开了。开门的人姿势极其古怪,只是引着我们来到门后的一个古怪院子,里面尽是些挡路的黄土磊成的小丘和形状怪异的石头。那引路的人一路上没提灯的手很是不安分,在颈子和脊背上左抓右挠,仿佛身上有许多虱子般,脚下的速度却是快得骇人,左一拐右一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渐渐
地拐出了这古怪院子,再往前,竟然越来越宽阔。
折腾了一晚上,我实在累得很。心想反正自己也是捡回来的命,既然穿越了,也不怕再死一次。于是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当我被空空的肠胃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唤醒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睁开眼,面前的景色刹那间让我忘记了肚子里的空虚感。
不愧是古代,环境保护的真是好啊…..我在心里感叹着。耳边听着沙沙地竹枝竹叶碰撞的声音,鼻子里闻着树林子在清晨的时候特有的清新味道,眼睛里晃着碧盈盈的一片嫩绿--面前是一个被葱郁的竹林子环抱的竹屋,底下被粗大的竹子空荡荡地撑了起来,上面则是蜿蜒的回廊,通往各个房间。这种建筑记得以前在研究民族建筑的看过,老师跟我们说底下的空位是给动物活动用的。说到动物….
前面那个掌灯的领路"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
那"人"抓耳挠腮地回过头,我十分平静地看着那张脸,心想自己穿越了以后果然对超自然现象已经习惯了。
好吧….我得承认,那是只猴子。
"人可带回来了?"屋内传来一个很是好听的男声。一听到这个声音,面前的猴子三下两下地蹿进了林子,消失不见了。
"带回来了。"抱着我的蒙面人说道。
"做得好!"
随着这个好字的发出,又一个"武林高手"一闪身站在了我的面前,把一袋沉甸甸的东西交给了那蒙面人。
我打了个哈欠。经过这几天的惊吓,我果然已经百毒不侵,免疫力极强。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武林高手"--白皙的脸,青色的胡子茬以很协调的方式均匀分布在下巴和脸颊上,一袭青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总的来说是个长的很顺眼的大叔。心里默念自己果然很有福气,刚来就看到了这么个美少年….哦不,美中年…,美大叔...果然,穿越后都要有帅哥做陪衬,我决定不揍上帝的鼻子了,虽然这帅哥年龄稍微大了点...
"饿..."我奋力憋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