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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纳西莎在找你,我猜她有话跟你说。”斯内普以那种圆滑但通常是面对生疏者的语气说道,“我将为你领路,既然今晚城堡因为舞会进行了一些特殊调整。”

卢修斯·马尔福会意地点头。“非常感谢,西弗勒斯。”他和斯内普随即行礼告辞。“庞科女士。佩弗利尔教授。”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目送两人背影在玫瑰花园的小径消失。“那么,‘西弗勒斯’,薇薇安?”

黑发绿眸的青年巫师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并且毫不掩饰地对薇薇安·庞科上下打量。而灰发女巫对此的回应是十足镇定地微笑:“我以为这是你期望的,阿尔法多。斯内普教授是杰出的魔药大师,可敬可信的合作者,以及礼数周全的绅士。”

也许是女巫的表述太过认真,哈利·佩弗利尔不自觉地收敛起玩笑的神情。“薇薇安?”他的语调上扬,难得地显示出犹豫和不确定,“这是一个……出自真心的评价?或者,某种意有所指的暗示?”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会感到惊讶吗,阿尔法多?”

佩弗利尔张一张嘴,但随即又迟疑了。黑发绿眸的巫师凝视着他美丽睿智的女性友人,试图从那双温柔相对的眼眸中找到更多语言没有明确透露的信息。

“我想我会感到很高兴,为你,也为斯内普教授。”在谨慎和深思的沉默后,哈利·佩弗利尔开口说道。“没有什么比志同道合的事业更能奠定长期相处的基础,才能上的旗鼓相当确保彼此的敬意和尊重。也许西弗勒斯不像你那样能让

别人如沐春风,但他是一个真正坚定和可靠的男人……以及有条件的话,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完成了不起的事业——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最重要的条件之一,薇薇安。”他停顿住,仔细观察灰发女巫的神情。“当然,正像我们曾经讨论过的那样,魔法英国并非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斯内普教授的历史和他所处的位置,很大可能指向危险和不稳定。如果你是为这个担忧,我不会感到意外。但要是有任何人问我的个人意见,我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薇薇安·庞科一直安静地注视着那双绿色眼眸,当听到最后,黑发青年显示出的干脆坚决的态度,女巫美丽的脸上缓缓漾开一抹笑容。她合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

“你是一个好人,阿尔法多,一个真正棒极了的男人。”橄榄色的眼睛睁开了,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温柔和忧伤。她伸出手,挽住了佩弗利尔,并轻轻触动,示意他带领自己走上玫瑰花园的小径。在安静地步行了两分钟后,女巫才轻轻地开口:“我几乎要感到嫉妒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竟然收获了你如此多的信任,阿尔法多。你视他为真正的友人、同事和同盟——这简直难以想象,而且太过珍贵;更不用提事实上,你认识他、接触他甚至还不足两年。”她顿了一顿,“不,应该说,从初识之日起,你对他的态度就与任何人都不同。”

“他是我的朋友……我尊敬的人。”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低声说,接近耳语。“他……与我的导师,正是同一类人。”

“所以,你希望补偿他,阿尔法多?就好像补偿你的导师那样?”女巫的声音温雅柔和,但内容却截然相反地透露出某种尖锐。不出意外地,她得到黑发青年一个吃惊的瞪视。然而薇薇安庞科继续问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像你的导师,曾经迷恋黑暗但最终抛弃黑暗;他坚定又聪明,强大又顽固,用实际行动弥补过失、重申正义。你看到他,就像看到你的导师,但是更年轻,拥有希望和未来。所以你信任他,忍不住帮助他,让成就和荣誉加诸于他……欣赏、赞誉和推崇他,站在他的一边,为他说话。”

“我……不能否定你以上所说的话。薇薇安,你真的了解我,而且……敏锐得可怕。有时候被人太过了解是件让人泄气的事情。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是,无论有多少移情作用存在,我更在乎的是你,薇薇安——你是我的家人,我最亲爱的妹妹和朋友,你的幸福永远是我的快乐组成部分,明白吗?你永远都有我的支持。”

薇薇安·庞科的脚步停了下来,从挽住黑发青年的姿势转为与之相对。她死死盯住佩弗利尔的面孔,橄榄石一般的眼睛有光在激烈地震颤闪烁。“哦,阿尔法多。”她低声叹息,随后踮起脚,吻住佩弗利尔的双唇。

这是一个哀伤和抚慰的亲吻。哈利·佩弗利尔轻轻揽住薇薇安的腰身,疑惑但顺从地回应她的索求。女巫很快结束了亲吻,放开了攀附他颈项的手臂。她微笑着,尽管眼睛里有泪光抑制不住地闪现。“阿尔法多,我了解你,你却不那么了解我。我尊敬斯内普教授,他的专业技艺令人惊叹,他的陪伴几乎从来不会令人无聊。我甚至有一点喜欢他。但是,我爱的人是你。”

绿色的眼睛倏然睁大了。“我不明白,薇薇安?”

“我爱你,阿尔法多。圣诞之夜我想与其共舞的人是你;我希望作为其同事、助手、挚友长久相伴的人是你;我愿意奉献出自己一切以帮助成就其事业、心愿和理想的人是你。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也许有些地方像你,但远远不足以混淆我的思维,更不用说动摇我的意志。”

“薇薇安……你……我……”某种真正意义上的惊惶在那双绿眼睛里快速地闪过。“可是……我应该知道的,我们认识并且生活在一起已经有……整整十年。”

薇薇安·庞科淡淡地微笑起来。“哦,我亲爱的,你不经意时的自负也总是这么可爱。而且我可不觉得我能在你面前隐藏那么长时间,更不用说瞒过亲爱的老狄休斯还有路易斯先生。”她轻轻拍打一下佩弗利尔的手背,予以温柔的安抚。黑发巫师微微退缩了一下,但随即翻过手掌,与她松松地相握。“我的心情改变只有一年时间,最长不超过十三个月。在那之前,我只想做一个完美的格林德沃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