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她连带着对丁志渊这个师父也不甚尊敬了。
“你来做什么?”丁志渊语气不好。
蔡娇娇面上未见丝毫恼怒之意,好心好气儿地说:“师父,徒儿听说您被气病了,特意从外面抓了一副药方子来给您疗伤,虽然比不上师兄的丹药,却也聊胜于无啊。”
“知道了,你放下吧。”丁志渊收起了洗髓丹,端起一旁的茶盏准备喝口茶,却发现是空的。
蔡娇娇十分有眼色的接过,添上了温热的茶水,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师父,请用茶。”
丁志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说:“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求为师啊。”
“瞧师父说的,弟子孝敬师父是理所当然,怎么就是有求于您呢?”蔡娇娇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丁志渊是个洞庭湖的老麻雀,甜言蜜语从来都不能打动他:“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平日里不见来孝敬我,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蔡娇娇见软语相劝没有用,于是直奔主题:“师父,难道您就不想统领青峰山,成为下一任掌门吗?”
丁志渊听见这话,表情果然就变了,但是瞬息间,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握拳放在唇前轻咳:“咳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谁告诉你我想当掌门的?”
蔡娇娇腹诽,老狐狸,你还跟我装,你的野心全写在脸上了!
但是面儿上还是一脸尊敬地说道:“师父,不是谁跟我说的,是弟子替您委屈啊。”说完,还假模假式地擦了擦眼间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哦?替我委屈什么啊?”丁志渊来了兴趣。
蔡娇娇见鱼儿咬钩了,继续谄媚地说道:“师父,天下人都知道青峰山以锻造法器出名!您是思宝阁的掌事,能力和成就都在大长老之上,凭什么要和他张虚子平起平坐呢,那张虚子还要占着辈分再压您一头,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她的话说到了丁志渊的心坎儿上,这么多年了,他最不服气的就是张虚子做了大长老。
“那你以为如何啊?”丁志渊已经开始掉入了蔡娇娇的甜蜜陷阱。
蔡娇娇眼珠一转,抬起头就对他说:“那当然是应该您做青峰山的掌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