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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可唤我金鹏。”大鹏语气淡淡、但又有几分傲然道,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在他来朝歌之前豹豹临时帮他想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本名的“大鹏”这个名字听着没什么气势。

“从即日起,孤封金鹏仙人为国师,可在王宫之内随意走动,在朝歌的地位仅次于孤一人!”

于是,大鹏就此成为了大商朝的国师,后来这个消息传到西岐的时候还导致伯邑考懵逼了许久——说好的豹豹呢?这个金鹏从哪蹦出来的啊?

冬季十一月下旬,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对当下的伯邑考来说影响是最大重大的一件。

——姬发向她表露了心意。

那天是在冬日里比较暖和的一天,

原本在屋里猫冬的伯邑考被姬发披上了一件貂皮大氅拉着出了屋走到了她之前在树下弹琴的梨花树那里,其实说起来,这棵梨树还有几分特殊——这是伯邑考和姬发在四岁的时候一起种下的,距离至今已有了十个年头。

伯邑考仰着脖子,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姬发之间的高度差,“发儿最近好像又长高了。”然而她现在却还是个一米五的矮子。

伯邑考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十四岁,有的人就能一米八,而有的人就才只有一米五呢?想她上辈子,也是一舍二入可以达到一米七的人。

听着她这透露出满满怨念的话,姬发轻笑一声,“阿姐也还会长高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伯邑考小声嘀咕,其实她也没指望自己长到多高,就想到达个上辈子的高度这不贪心吧?“说起来,发儿今日找我是所为何事啊?”按照往年惯例来讲,在冬天的时候,除非是她想出门了,不然姬发绝对不会在冬日里主动找她出来吹凉风的……虽然说今天的天气很暖和来着。

“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想与阿姐说。”姬发微微垂眸,看着伯邑考,后者在他的注视下迷茫的眨了眨眼,还偏了偏头,“嗯?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看着这样子的伯邑考,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思索了一下之后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的置在她的肩膀上、但并未用力、只要伯邑考随便动一下就能够挣脱,注视着她、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的开口,“我心慕阿姐。”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伯邑考整个人愣了愣。

而姬发在确定伯邑考听清了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的两秒钟,他再一次说道,“我,姬发,心慕伯邑考。”

因为姬发正在低头注视着自己,所以伯邑考清晰地从那双瑞凤眼中看到满是认真的情绪。

“所以,”他看着伯邑考轻声问着,“阿姐是否……也……心慕我呢?”

在姬发的这句话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他那原本就很轻的声音显然的有降的更轻。

“应该……是的吧?”她有些不确定的回答着,“虽然说你这话说的太突然我一时半会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她顿了顿,抬着眸子看他,“刚刚你说心慕我的时候,我的心跳有变快呢……”

伯邑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还会对异性产生男女之情的这种情愫吗?她一直都以为,因为上辈子的那件事,她永远都不会和“恋爱”这件事有关联呢。

上辈子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她是个非酋、哦不,绝世非酋这件事算是周围一圈众所周知的,所以她在大学期间曾经遇到过一个想要借助她的非来发家的一个男的——就是假意追她,然后想利用她的非酋体质去赌/场捞上一笔以此暴富,并且还是还是想利用完她之后就踹了她去追女神。

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伯邑考真的是被恶心的一天都没吃下饭,平心而论、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男的,毕竟长的不怎么地还自我感觉良好、天天跑到你视线范围内瞎晃悠刷存在并且还以为自己的这种举动是一片深情的这种男人是个姑娘就看不上吧?而这个糟糕的经历也对她有了很大的一个影响——她彻底的恐恋爱了。

至于说为什么这种事她会知道,那是因为那个男人过度的自我感觉良好直接和室友大肆宣扬“追到她之后要怎么利用她”,而她则是收到了来自其中一位室友发来的录音,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那位室友多么伟光正多么善良,纯属是因为,他也暗恋那个男人的女神,而那位“女神”,刚好就是她室友的闺蜜,室友也只是希望她能在女神面前宣扬一下那个男人的丑恶嘴脸,不过她只想看他们自己狗咬狗完全没在女神闺蜜面前提过。

只不过这件事有个后续,后来那男的因为祖坟冒青烟彩票中了五百万,瞬间暴富之后这男的竟然真的去舞到女神面前了,然后他就被人美声甜几乎十项全能的女神给讽了一顿,得到了一串无比优美的“卑鄙无耻令人作呕”的评价,并且因为女神是正经白富美,家大业大,所以凭借着法律范围内的合规操作让这个男人很快就把五百万败光,最后的最后是这个家伙因为装逼太过超前消费负债累累不得不退学去务工还债。

伯邑考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大快人心,心里说不出的快意,而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特别喜欢性格很刚很a的小姐姐,只不过她可能是和这种类型的小姐姐没啥缘分,上辈子没遇到就不提了,这辈子……她的友人就只有一个属于软妹类型的妲己。

伯邑考稍微缓和了两分钟有点浆糊的大脑,思考了一下她之所以会喜欢姬发的原因——那可能是,因为他们一同长大、姬发一向对她体贴万分、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那双瑞凤眼永远都是专注的落在她的身上吧。

“只是,”伯邑考稍微的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了一下,她深深地望着姬发,再度开口,“发儿应当知道,纵使我嫁于你,也是不可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她不喜欢小孩,或者说,她不可能喜欢“自己生的小孩”,她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现代生孩子尚且危险万分,何况是这种古早的不能再古早的古代,而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这种事也都一向为人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