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危险的声音让白德群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而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自己这是中了蛊吗?竟然敢对司空玄用这种语气说话!难道就因为他对自己的小师姑满是殷勤就让自己误以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动辄用拳头说话的暴君了吗?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这么膨胀?
白德群连头上的冷汗都顾不上擦,用最快的速度回答道: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白德群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
司空玄还是那个司空玄,暴君还是那个暴君,自己的爷爷敢跟他怼,是因为自己的爷爷是他爷爷的好友,是他的长辈;桃夭敢对他说话随意,是因为她是人家暗恋的对象,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甚至还得伏低做小讨好着。
可是自己呢?要身份没身份要感情没感情的,咋就突然膨胀成这个样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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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白德群当然不止一次听说过司空玄的“丰功伟绩”。
今天揍了哪个二代三代,昨天拒绝了哪个千金明珠,甚至他都亲眼见过那么一半次,反正无论对象是谁,就没见过司空玄有过顾虑有过手软的。
如果只从爷爷这边论起,自己只是司空玄他爷爷好友的孙子,这关系可差了好几层,以前自己也挺谨小慎微的啊,今天咋就这么不小心?
难道是因为见到了司空玄人情味的一面,就弄不准自己的定位了?
白德群心里不停地在反省,可是他同样明白现在最重要的绝对不是反省,这玩意对司空玄没用啊!
怎么办?
白德群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终于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桃夭。
倒不是说桃夭的存在感这么弱让人发现不了,实在是她长得太小,吉普车的座位又大,她往那里一坐感觉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座位里面一样,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白德群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得上是病急乱投医,反正车上就这么三个人罢了,想找别人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