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目示杨端,见杨端微微颔首,李牧便起身微笑道:“如此甚好,我正有此意,各位尽可大展其能。”
说着,便在水中一座凉亭上,摆上案几。
举子们弹琴吹箫、言诗作对、泼墨挥毫写字作画的应有尽有,堂下众人各自品评,大厅中一时热闹非凡。
接着又有人提议,这样比有些乱,不如击鼓传花。
李牧答应下来,在李家,
这都是演熟的花样,接着就上来两名下人,一持花,一蒙眼击鼓。
师晏心想,我这满肚子里的李杜诗,自然不怕他。最多上去连个句,就他看的那些历代绝对,也能难倒众人。
只是想归想,他虽然是艺术生,可毕竟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的表演,下头可都是古人,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李家的鼓手极有经验,那鼓声一阵敲得急,一阵敲得缓。那朵绢花儿,就跟着一时传得快,一时传得慢。这朵绢花,此时倒好像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除了少数几个安心以奇才压过众人的,厅上的举子多心中忐忑,想让绢花落在自己手里,以期在杨端面前献艺,又怕一会儿一时表演不佳,出丑人前,砸了这一科的前程。众人你传我,我传你,算着时候差不多了,那鼓声愈急,火红的绢花在众人手中,迅速的依次传递着,四下纷乱的一道道目光,齐齐盯紧绢花移动着。
“咚咚咚!”
鼓声突然一缓,就在众人都以为要停时,鼓声接着又响起来了。众人都紧张起来,皆目不转睛的紧随着那朵飞快传递的绢花转,看它到底会停在谁的手中。
眼看绢花过来,师晏正要伸手去接,鼓声猛地一停,绢花儿却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师晏与另一人的座位中间。
师晏有些尴尬,只得收回手来。
这人也是个年轻举子,却站起来与师晏道:“汝何故突然缩手?”
师晏一怔,我这手都没伸过去,什么时候就缩手了?这是你把花掉了,就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