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昭昭都还没睡醒,就被妈妈千音拎着去找爸爸了。
昭昭爸爸水渊是鲛人一族的族长,最近被频繁往人类聚集地跑的族人气得不轻,天天守在族地大门那儿,严防死守,没有正规合情理的理由和手续申请,绝不会放行。
对岸上的世界憧憬已久的鲛人们当然不甘心于就此止步,老实的就开始想理由办申请,更多的则是想尽办法要偷溜出境。
照他们的说法,人类没有尾巴都能有偷渡一说,他们这些有尾巴的鲛人怎么就不能偷渡?
里应外合、围魏救赵、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一心想偷渡的鲛人们翻着自己从岸上带回来的三十六计和厚黑学,滑头主意层出不穷。
水渊起初还上过几次当,在发现族人们一点都不老实以后,气炸了的他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大门附近了,就连吃饭都是让千音送到大门那边的。
坚决驻守,绝不放松,说的就是咱们的水渊族长了。
就连千音说她来看一会儿让他回家休息休息抱抱女儿,他再三犹豫以后都还是拒绝了这个诱人的建议。
在水渊心里,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族人们为了上岸肯定会去求千音,要是千音真的松口放他们走了,他又不能对自家媳妇发脾气,最多能在上岸的鲛人回来以后罚他们一通,到时候也是于事无补了。
所以还是别贪这一时轻松的好,水渊心思格外坚定。
非但不让媳妇来替自己,他甚至连原本就轮流守着大门的鲛人族守卫都统统轰了回去,一个人孤独而执着地守在大门那儿当门神桩子。
拿自家倔丈夫没辙,千音便只得常常到大门处陪着他,省得他一个人守着大门。
夫妻俩能常常在一起了,他们倒也没忘了女儿昭昭,千音隔三差五就会带着昭昭去大门那边看爸爸。
“爸爸,你还要在这儿守多久呀?”昭昭一脸无奈,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崽子一样,“你都十天没回家给昭昭讲睡前故事了。”
水渊这个女儿奴哪里受得住女儿这番“指责”?好悬没当场投降。
但是,在瞟见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几个贼心不死的小混蛋以后,他心里的动摇就瞬间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