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你那乳猪饲料还差啥东西不？我帮你找去！”陈跃进洗好手后，又在周围转了一圈，这会儿兴冲冲地跑过来，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那饲料是不是给猪吃的，猪吃了是不是长得快？”

“暂时不差什么东西，要是需要我就找你。”华玉将收回来的粮食按照比例倒进猪食桶里，一边搅拌一边回答陈跃进的问题，“饲料是给猪吃的，至于猪吃了我配的饲料长得快不快这个问题，我也不确定，现在就是先做试验，看看结果再说。”

陈跃进和顾大山一左一右蹲在华玉身旁，两人抢着给她打下手，又一次被抢活干后，陈跃进狠狠瞪了顾大山一眼，问华玉：“小姑姑你那么聪明，配的饲料肯定有用！”

“小姑姑，我给你打个商量你看行不行？”陈跃进搓了搓手，笑得古灵精怪的，“你看配猪饲料都要些什么材料，我去找来，你帮我配一份，就两头猪的量，你看行不行？”

“等我的猪崽子长大了，我分大肥膘给你！”陈跃进捏紧拳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华玉还当他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却是这个，她挑了挑眉毛，表情有点惊讶：“你想养猪？是你想养还是你们家想养？”

“是我，我自己想养！以后卖去收购站的钱，也得我自个儿收着！”陈跃进舔了舔嘴唇，有件事他还没跟小姑姑说，他外公外婆过不久也要搬到乡下来了，就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肯定干不了活，到时候……

陈跃进甩甩头，不去想烦心的事，总归他有手有脚有脑子，得想办法多挣点钱才行。

“你自己养？”尽管觉得不妥当，但华玉也没打击他，这孩子是个有成算的，她不能打击他的自信心。

反正有她看着，肯定不会让他受委屈。

想到这里，华玉给了他一个准话：“那行，我帮你配！”

“这是配饲料所需要的原材料，你尽量去搜集，弄不到的不用管，我来想办法。”华玉给了陈跃进一份原材料清单，见陈跃进站着不动，也不伸手接，她问，“大娃，你愣着干啥？”

“小姑姑，我不要你的配方。”陈跃进摇摇头，语气坚定，“你说几个好搜集的材料，我负责这些，连你需要的也一块儿弄齐，跟你换其他材料。”

华玉愣了一下，见她愣住，坐在一旁的顾大山替她回答：“那你就负责打猪草吧，收鱼干的活儿也一并交给你，能不能做到？”

“当然能！”陈跃进脱口而出，等说完又感觉不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顾大山看，只差没明着问“你确定能做我小姑姑的主”？

顾大山用沾满玉米粉的手捏了捏陈跃进的脸，忍笑道：“能就好，赶紧回去吧！就算养猪的事情你能自己包圆了，但抱小猪崽的事还得家里人帮忙。”

“小姑姑！”陈跃进捂着被捏过的地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把粘在脸上的玉米粉刮下来扔进桶里，问华玉，“他说的算不算数？”

华玉笑看着两人之前的互动，“他是你小姑父，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就好！”陈跃进拎起自己的小桶，飞快跑出院子，在院门口又停下来，回头朝华玉做了个鬼脸，“小姑姑羞羞脸，略略略……”

“这孩子……”华玉无奈地笑了笑，又跟顾大山说起自己的猜测，“大娃以前挺大胆的，但没这么重心思，我估计大嫂家里出了什么事，让大娃没有安全感。”

再加上吴永梅那性格，如果张秀宁家里真出了什么变故，她愿意帮忙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