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听了,颇为不屑地附和道,“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两人相顾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安静了一会,马腾凝重地说道,“周兄弟,你看这九江好不好打?”
周鹏眉头再次皱起,“好打又不好打。九江城在江南,久不见战火,与永州城相仿。若是一般的流民土匪,自然拿这等坚城没办法。但咱们虎山军是个什么样子,难道马兄弟你心里没数么?!”
马腾点头,“咱们虎山军,军纪严明,赏罚分明,上下一心,将士用命,自成军以来,都是攻必克守必故!不过……”
马腾眼睛扫了一圈大帐,见亲兵都在帐外,便压低嗓子说道,“周兄弟,听说大营里仅余五日粮草。你说,是进是退,绕道北征,还是攻打九江,将军会如何定夺?”
周鹏眉头皱得更紧,凝神思索了好一会,这才叹道,“若是寻常人,定然绕道北征,抑或打道回府。但将军为人处世,却与常人相异。此等大事,将军何去何从,还真不好说!”
马腾听了,沉默片刻后也叹道,“刘子安虽然胆小,但对当前的局面,说的倒是中肯。顿兵坚城之下,临江靠湖,粮草匮乏,形势着实凶险。”
对此,周鹏却不太赞成,委婉地驳斥道,“我虎山军一万五千余众,只要上下一心,即便打不下九江,也还可以回湖广。只不过誓师出征成了笑话,其他的,倒也伤不到咱们的根本!”
马腾听了,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出言辩驳。
之后,两人默契地转移话题,说了几句闲话,便各自散了。
……
秦素素又找杨炯说了一顿九江船行的事。杨炯装作耐心地听了,心里却是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真相不重要,九江船行就更不重要了。
九江船行无心之失也好,有意为之也罢,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九江城门紧闭,虎山军的粮草补给和船只征集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
不过,女人的工作积极性不能打击,杨炯露出笑脸,“素素,你做的对,动作也挺快。这九江船行,什么来头,什么动机,查清楚了告诉我。我一定叫他们好看!”
“……这回,你的情报司,眼线布得很迅速,掌握动静也很及时。素素很能干!”
秦素素听了,脸上浮上了娇羞和骄傲。
杨炯又道,“一切权力机构,只要做到赏罚分明,便有了基本的保障。这样,你去王鹏那里领一笔银子,把赏赐及时发下去,同时要扩充实力。一切行动,情报先行,这上面不能省钱!”
秦素素听了,脸色愈加红艳,欢欣雀跃、干劲满满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