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面容俊朗的男子走上去,站在台下的姜珸几人有些呆愣,他转头问姜妧:“他上去给你赢花灯去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太对劲,那可是冷面丞相,可是又想到长孙翌舍命救了姜妧好几次,那赢盏花灯也不算什么,毕竟在座众人当中,估计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赢下这盏凤凰灯。
姜妧弯着眉眼点头:“是呀,不如三哥也帮我赢一盏?”
这可是点中姜珸的死穴,莫说最顶层那盏凤凰灯,就是最底下的兔儿灯,他也不一定能赢回来,若是放在以前,他还会与姜妧互呛几句,可那件事过后,他哪里还敢对妹妹这样,几乎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他只好向姜琅求救:“还是让二哥去。”
姜琅抬眼看向台上如同清风朗月的男子,凤眼有些发沉,姜珸粗心大意,没有察觉,他却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也是习武之人,方才在路上,他们的动作都被姜琅收入眼底,这会儿看见笑盈盈的姜妧,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沉着脸没说话,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绷着。
孤男寡女相处两天两夜,想到这里,姜琅只觉得鬓角青筋直冒,他强忍住冲上去将人狠揍的冲动,亏他还以为长孙翌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却禽兽不如,阿妧今年才十三岁,他足足大了她六岁,他早已及冠,阿妧却还未及笄,亏他还是一国丞相,就这样哄骗小姑娘的,枉自己从前那么敬重他。
姜琅很想现在就将姜妧带回宫去,可是看见她那么喜欢那盏凤凰灯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最后他还是抵不过那双水亮含着喜悦的杏眼,只好忍住满心怒意。
台上的老伯听见长孙翌的话没有诧异,只是笑呵呵的起身,拿起身旁的竹竿将凤凰灯旁边的小匣子给取了下来,打开木匣,里边放着张小纸条,上边的谜题是飞白体,老伯扬声将那纸条上的字念出来:“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这是副常见且普通的对联,台下的人听闻皆不觉得难,可这老伯只念谜题却不说打什么谜底,一时倒叫不少满腹才华的文人雅士想不明白,嘴里喃喃念着这两句,就是想不出谜底来。
不少姑娘家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男子,那张俊朗的面容叫她们实在移不开眼,单凭那谪仙般的气质就能叫人失神,更不要说那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的模样,让许多女子都悄悄红了脸。
老伯念完谜题后,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只有台上的长孙翌沉声便将答案说了出来:“是油灯和秤杆。”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楚,尤其是那些姑娘们,听见他有些低哑的声线,还有那沉稳的模样,只觉得格外俊美,她们面上都忍不住挂上羞涩的笑容,更是目光炙热的看向他。
姜妧坐在四轮车上仰着头,期间还听见身旁有姑娘的窃窃私语:“他好厉害,这么快就猜出了答案,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模样生的也十分俊朗,也不知道有没有娶妻……”
尽管那老伯还没公布,众人都明白了这答案是对的。
可姜妧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沉下脸看向台上正在招蜂引蝶的人,便是那盏凤凰灯也不觉得有多好看了,手掌按在檀木椅上,手指并拢收紧,用力捏住扶手,指尖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