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花朝的语气还有些醋味儿。
红玉觉得好笑,抬手推了推花朝,笑骂着:“这有什么好醋的,你还怕她们抢了你的地位不成。”
花朝插着腰瞪了回去,撇嘴道:“谁跟你说的似,哪有那么小心眼,我只不过是看不上她们对公主的态度,不过是两个二等宫女,我有什么好怕的。”
话说这么说,但花朝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瞥向姜妧,目光中饱含着期望。
瞧着红玉和花朝拌嘴,姜妧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故意不答话,就笑着看两人吵吵闹闹,最后是红玉实在说不赢花朝那张利嘴,主动偃旗息鼓,可花朝却不肯罢休。
姜妧才出来做和事佬:“行了,你们要是再吵下去,这早膳都要凉了,两个人都快些别说了。”
用过早膳后,玉簪走了进来,对着姜妧说:“公主,太后娘娘与齐王妃,还有合宜郡主来了。”
“快请皇祖母她们进来。”
太后进来时,见姜妧正准备起身,忙上前去按住她的动作,急声道:“你快些躺好,不要乱动,到时候伤口又裂开了可怎么办?皇祖母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说话,你只要躺好就行。”
姜妧也没有推辞,毕竟今早醒来时,全身酸痛的厉害,伤口也火辣辣的疼,这滋味并不好受,方才又折腾了一早上,也有些疲惫,若是真让她坐起来说话,只怕她也受不住。
看着小姑娘虚弱的模样,面色苍白,只有那双杏眼是湿润水亮的,看的太后心疼极了,忍不住老泪纵横:“可怜咱们阿妧年纪轻轻就遭受这种罪,是皇祖母对不起你,要是我不带你们去护国寺就好了,哪里料想会出这样的事。”
太后年事已高,这些时日因为担忧早就心力交瘁、寝食难安,这么哭着也就停不下来,看着姜妧满是淤青的脸庞,还有身上触目惊心的各自伤痕,哭的泣不成声。
姜妧忙伸手拉住太后,眼眶也有些湿润,张口说:“皇祖母,您别这样,此事哪里能怪您,谁也没料到那马儿会突然发狂,再说了,凡事咱们得往好处想,你去护国寺是为了江老夫人祈福,正好我与翌哥哥落崖,机缘巧合下找到灵斛草,江老夫人也得以解毒,这不正是因祸得福吗?”
姜妧的善解人意叫太后心中更为愧疚,她轻轻给姜妧擦拭眼泪,温声道:“阿妧是皇祖母的好孙女,是皇祖母不好,阿妧不哭……”
姜妧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此回遇险,两人就找不到灵斛草,江老夫人也会因此命丧黄泉,可想到年纪轻轻的孙女遭此大罪,太后就觉得心里跟针扎似得,透不过去来。